“幫我安排去中寧市的飛機(jī),最快速度!”
駕駛座上的艾琳娜·洛克菲勒,感受到了秦淵身上那股幾乎要將空氣都凍結(jié)的恐怖氣息。
她不敢有絲毫怠慢,精致的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明白,主人!”
勞斯萊斯幻影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咆哮,如同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在夜色中劃過一道流光。
車內(nèi),秦淵閉著眼睛,靠在柔軟的真皮座椅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但熟悉他的人,比如艾琳娜,都能感覺到,一股足以毀天滅地的風(fēng)暴,正在他心中醞釀。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而秦淵的家人,便是他心中最不可觸碰的逆鱗!
無論是誰,膽敢傷害他的家人,都必須承受他最殘忍、最無情的報復(fù)!
……
海灣別墅區(qū),秦淵的專屬別墅燈火通明,但氣氛卻異常凝重。
別墅外圍,數(shù)十名身穿黑色勁裝、氣息彪悍的青龍幫幫眾和翡舞手下的精銳,將整個別墅守衛(wèi)得水泄不通,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肅殺之氣。
別墅內(nèi)部,客廳的地面上還殘留著一些打斗的痕跡和淡淡的血腥味。
當(dāng)秦淵乘坐直升機(jī)出現(xiàn)在別墅門口時,早已等候在此的陳殺和翡舞立刻迎了上來。
陳殺,這位曾經(jīng)的囚龍監(jiān)獄重犯,兇名赫赫的青龍幫幫主,此刻臉上帶著一絲愧疚和后怕。
他的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繃帶,顯然也受了傷。
翡舞性感火辣的嬌軀上也添了幾處擦傷,平日里嫵媚動人的俏臉上此刻也滿是凝重和自責(zé)。
“天尊!”兩人看到秦淵下車,連忙躬身行禮。
秦淵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沒有說話,徑直走進(jìn)了別墅。
客廳里,秦淵的父母秦正和周麗,以及妹妹秦佳宜,正由幾名專業(yè)的醫(yī)護(hù)人員處理著傷口。
秦正的手臂被子彈擦傷,鮮血染紅了衣袖,但他依舊強(qiáng)忍著疼痛,安慰著身旁哭紅了眼睛的妻子和女兒。
周麗的額頭磕破了,用紗布包扎著,臉上還帶著未干的淚痕和驚恐。
秦佳宜的小腿上有一道劃傷,雖然不深,但對于一個只有十八歲的女孩來說,也足以讓她嚇得不輕。
此刻正依偎在母親懷里,身體微微顫抖。
看到這一幕,秦淵心中那股壓抑的怒火,如同火山般轟然爆發(fā)!
但他臉上的表情卻愈發(fā)平靜,只是眼神深處的那抹猩紅,濃郁得仿佛要滴出血來。
“爸,媽,佳宜?!?
秦淵走到他們面前,聲音溫柔得仿佛能化開堅冰,“我回來了,沒事了?!?
“小淵!”
看到秦淵,秦正夫婦和秦佳宜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所有的委屈、恐懼和后怕,在這一刻都化作了淚水,洶涌而出。
“嗚嗚嗚……小淵,那些是什么人啊?太可怕了!他們……他們竟然開槍!”
周麗抱著秦淵,泣不成聲。
“哥!我好怕……”秦佳宜也緊緊抓著秦淵的衣袖,身體還在發(fā)抖。
秦淵輕輕拍了拍母親和妹妹的后背,柔聲安慰道:“別怕,有我在,不會再有任何人能傷害你們了?!?
他仔細(xì)檢查了一下父母和妹妹的傷勢,雖然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正如趙初生所說,都只是皮外傷,并未傷及要害。
在及時得到救治后,并無大礙。
這讓他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氣,但那股滔天的殺意,卻絲毫未減。
安撫好家人,讓他們在醫(yī)護(hù)人員的陪同下回房間休息后,秦淵這才轉(zhuǎn)過身,看向一直垂手站在一旁的陳殺和翡舞。
他的眼神,瞬間從剛才的溫柔,切換到了極致的冰冷和威嚴(yán)。
“說,怎么回事?!?
陳殺和翡舞感受到秦淵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壓力,心中都是一凜。
陳殺上前一步,沉聲匯報道:“天尊,今晚老爺子他們像往常一樣在別墅區(qū)附近散步,青龍幫的人按照您的吩咐,在暗中保護(hù)?!?
“大約半小時前,在經(jīng)過一處比較僻靜的林蔭道時,突然從兩側(cè)沖出來十幾名黑衣蒙面人,手持利刃和槍械,二話不說就對老爺子他們發(fā)動了襲擊!”
翡舞接口道:“那些人訓(xùn)練有素,配合默契,而且悍不畏死,明顯是專業(yè)的殺手!他們的目標(biāo)非常明確,就是沖著老爺子他們?nèi)サ?!?
“負(fù)責(zé)保護(hù)的青龍幫人員拼死抵抗,但對方火力很猛,而且似乎對我們的布防有所了解,一度將我們的手下壓制?!?
陳殺眼中閃過一絲后怕:“如果不是我和翡舞及時趕到,恐怕……”
他沒有再說下去,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
秦淵靜靜地聽著,面無表情,但眼神中的殺意卻越來越濃。
“對方的身份查清楚了嗎?”
陳殺搖了搖頭:“他們都蒙著面,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辨認(rèn)身份的標(biāo)識?!?
“交手之后,有七人被我們當(dāng)場擊斃,剩下的見勢不妙,立刻撤退了,撤退路線也非常詭異,像是提前規(guī)劃好的。”
“尸體呢?”秦淵問道。
“在外面,我們檢查過了,他們口中都藏有劇毒的毒囊,一旦被俘或者重傷,就會立刻自盡,沒有留下一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