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個隱藏在幕后的“公爵”,以及他背后的那個所謂的“主上”,并非是易于之輩。
不過那又如何?
秦淵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在他眼中,無論是“公雞會”還是“圣山”,都不過是一群自以為是、等待著被他親手碾碎的螻蟻罷了。
他收回了手掌,身上那由金色龍鱗所構(gòu)成的戰(zhàn)甲也隨之緩緩隱去。
他沒有再理會這滿地的狼藉,只是緩緩地轉(zhuǎn)過身,重新走回了那輛毫發(fā)無損的勞斯萊斯之前。
他拉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
仿佛剛才那場足以震驚整個地下世界的血腥屠殺,對他而不過是一場微不足道的飯后運動罷了。
“走吧?!?
他對早已嚇得面無人色的司機(jī)淡淡吩咐了一句。
“回酒店,休整?!?
很快,伴隨著一陣引擎的轟鳴聲,那輛幸存下來的勞斯萊斯便如同黑夜中的幽靈般,
悄無聲息地駛離了這個充滿了死亡和毀滅氣息的人間地獄。
只留下滿地的殘骸和沖天的火光,以及一個即將在整個歐洲地下世界掀起滔天巨浪的恐怖傳說。
……
阿爾卑斯山脈的深處,一座不對外開放的古堡書房內(nèi)。
壁爐里的火焰熊熊燃燒,映照著查理曼公爵那張往日里總是掛著溫文爾雅笑容的臉。
此刻,那張臉上只剩下陰沉與鐵青。
他面前的全息屏幕上,正循環(huán)播放著一段來自日內(nèi)瓦湖底隧道的實時錄像。
畫面中的景象,宛如地獄降臨。
圣殿騎士團(tuán),公雞會耗費無數(shù)資源與尖端科技打造的王牌之師,正被一個男人以最原始、最野蠻的方式屠戮。
是的,屠戮。
那不是戰(zhàn)斗,也不是交鋒。
騎士們引以為傲的“神佑”鎧甲,在那個男人覆蓋著金色龍鱗的拳頭下,比劣質(zhì)的陶罐還要脆弱。
他們無堅不摧的“審判”光束,甚至無法在對方的身體上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那個東方男人,秦淵,如同一尊從遠(yuǎn)古神話中走出的魔神,舉手投足間便收割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啪嗒?!?
一聲輕響。
查理曼公爵手中緊握著的一枚白色象牙主教棋子,終于承受不住主人無意識的巨力,碎裂成數(shù)塊,散落在他面前名貴的黑白大理石棋盤上。
他引以為傲的棋局,被徹底掀翻了。
他精心布下的棋子,被對方以一種他完全無法理解的蠻橫姿態(tài),全部碾碎。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是執(zhí)棋者。
他以為秦淵只是一顆意外闖入棋盤,稍微有些扎手的過河卒。
他以為自己層層加碼,從輿論打壓到商業(yè)制裁,再到最后的武力清除,是一套天衣無縫的絕殺之局。
可現(xiàn)在他才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
錯得何其荒謬,何其可笑。
對方根本就不是什么棋子。
對方是足以將棋手本人都拖入棋局,連同棋盤一起撕成粉碎的遠(yuǎn)古兇獸。
“公爵……公爵大人……”
一旁侍立的助手浮士德,早已被屏幕中的血腥畫面嚇得渾身篩糠,連話都說不完整。
查理曼公爵沒有理他。
他只是緩緩閉上雙眼,胸膛劇烈地起伏了幾下。
當(dāng)他再次睜開眼時,所有的震驚、憤怒與不甘,都已經(jīng)被一種冰冷到極致的理智所取代。
他是查理曼,公雞會的十二圓桌騎士之一。
他可以失敗,但絕不能失去理智。
“立刻通知所有圓桌騎士?!?
他的聲音嘶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召開最高緊急會議?!?
……
半小時后,一個基于量子糾纏技術(shù)的虛擬會議空間內(nèi)。
宏偉的圓形石桌旁,十二道被模糊光影籠罩的威嚴(yán)身影,依次浮現(xiàn)。
他們是這個星球上真正的掌控者,是站在權(quán)力金字塔最頂端的十二位君王。
這里是公雞會的最高權(quán)力核心——圓桌會議。
“各位,想必都已經(jīng)看到了。”
查理曼公爵率先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無法完全掩飾的疲憊。
他將秦淵在湖底隧道大開殺戒的完整錄像,投放到了圓桌中央。
清晰的畫面,血腥的場景,讓整個虛擬會議室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即便是隔著模糊的光影,也能感受到其余十一位圓桌騎士身上散發(fā)出的凝重氣息。
他們已經(jīng)太久沒有見過如此棘手的目標(biāo)了。
“此人名為秦淵?!?
查理曼公爵開始了他的陳述。
“根據(jù)最新情報分析,我們對他實力的評估,出現(xiàn)了災(zāi)難性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