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不……不可能……”
蕭逸凡那張因?yàn)榭謶侄で哪樕希齑蕉哙轮?,發(fā)出了如同夢囈般充滿了不敢置信的呢喃。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你不是應(yīng)該……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嗎?!”
他的聲音充滿了尖銳的顫音,就像是被扼住了喉嚨的公雞。
……
而坐在主位之上的蕭家家主,蕭振國。
這位曾經(jīng)在江南省叱咤風(fēng)云、說一不二的梟雄。
此刻,他那張一直都保持著威嚴(yán)與鎮(zhèn)定的蒼老面容之上,也終于第一次露出了土崩瓦解般的駭然!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
從那個年輕人身上所散發(fā)出的那股冰冷的、如同實(shí)質(zhì)般的恐怖殺意!
那是一種比他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之上所面對過的最殘酷的槍林彈雨還要恐怖一萬倍的……
死亡氣息!
……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蕭振國死死地攥著自己那由黃金所打造的龍頭拐杖,他那顫抖的聲音之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與……
一絲絕望的祈求。
他多么希望,眼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只是他們因?yàn)榭謶侄a(chǎn)生的集體幻覺!
……
然而。
秦淵并沒有回答他們那充滿了愚蠢與可笑的問題。
他甚至連多看他們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他的臉上,依舊掛著那抹如同死神在審判罪人般的冰冷微笑。
他,動了。
……
他一步一步地向著那群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的蕭家人緩緩地走了過去。
他的腳步聲,很輕。
輕得如同飄落在地上的一片羽毛。
但是。
那每一下“嗒、嗒、嗒”的聲響。
都仿佛是一柄重達(dá)萬鈞的審判之錘!
狠狠地敲擊在在場每一個蕭家人的心臟之上!
……
恐懼!
無邊無際的恐懼!
如同最洶涌的黑暗潮水!
瞬間便將他們那早已脆弱不堪的心理防線給徹底地淹沒了!
……
“啊——?。。。 ?
“魔鬼!他是魔鬼!!”
“快!快跑?。?!”
……
終于!
有一個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的蕭家年輕子弟!
發(fā)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充滿了恐懼的尖叫!
他再也無法承受那如同凌遲般的死亡壓迫感!
他瘋了一般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然后如同一只無頭蒼蠅般向著那議事大廳的側(cè)門瘋狂地沖了過去!
……
然而。
他那充滿了求生欲望的腳步。
才剛剛邁出半步!
……
“噗嗤——”
一聲極其輕微的如同氣球被針尖刺破的聲音。
響起。
……
只見。
那個緩緩走來的年輕身影。
只是隨意地屈指一彈!
……
一道肉眼幾乎無法看見的細(xì)微氣勁!
便如同一顆超越了音速的無形子彈!
瞬間便洞穿了那個準(zhǔn)備逃跑的年輕子弟的眉心!
……
那個年輕子弟那充滿了求生欲望的瘋狂表情。
瞬間凝固在了他的臉上。
他那充滿了駭然與不敢置信的瞳孔,也在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
“噗通?!?
一聲悶響。
他那年輕的身體。
便如同一根被抽走了所有支撐的木樁。
直挺挺地倒在了那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之上。
濺起一朵小小的血花。
……
靜。
死一般的靜。
……
如果說之前他們還對秦淵的出現(xiàn)抱有那么一絲絲的僥幸幻想。
那么此刻!
當(dāng)那溫?zé)岬摹⒊錆M了死亡氣息的鮮血真真切切地濺射到他們的臉上時!
他們那最后的一絲幻想。
也徹底地破滅了!
……
他們終于明白了!
今晚!
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恐懼……
盛宴!
而他們。
就是那早已被擺上了餐桌的待宰……
羔羊!
……
秦淵沒有理會那倒在血泊之中的小小插曲。
他的腳步?jīng)]有一絲停頓。
繼續(xù)不緊不慢地向著那早已被嚇得面如死灰、如同一群等待著被審判的鵪鶉般的蕭家核心成員走去。
……
他的第一個目標(biāo)。
便是那個曾經(jīng)在江南省不可一世的蕭家家主——
蕭振國!
……
“你……你……你不要過來!”
蕭振國看著那個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如同魔神般的身影!
他那蒼老的身體因?yàn)闃O致的恐懼而劇烈地顫抖著!
他瘋狂地?fù)]舞著自己手中那沉重的黃金龍頭拐杖!
試圖用這種可笑的方式來驅(qū)趕那個給他帶來了無盡死亡恐懼的……
魔鬼!
……
他是一個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了化勁巔峰的強(qiáng)大武者!
他曾經(jīng)一根拐杖便能輕易地將一塊數(shù)千斤重的巨石給砸得粉碎!
……
然而。
他那曾經(jīng)足以開碑裂石的強(qiáng)大力量。
在秦淵的面前。
卻顯得是那么的可笑。
那么的無力。
……
秦淵甚至連躲閃的動作都沒有。
他只是伸出了自己的兩根修長而又白皙的手指。
便輕描淡寫地夾住了那帶著呼嘯惡風(fēng)狠狠砸來的黃金龍頭拐杖!
……
然后。
他的手指微微一用力。
……
“咔嚓——?。?!”
一聲刺耳的金屬扭曲斷裂聲!
響起!
……
那根由最純粹的足金所打造的堅(jiān)硬無比的龍頭拐杖!
竟然被他用兩根手指!
給硬生生地如同掰斷一根干枯的樹枝般!
輕松地掰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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