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承霖!”
眾人全都圍了上去。
就見盛承霖劇烈咳嗽過后,很快就睜開了雙眼,原本青紫的嘴唇也恢復(fù)了血色,面色也肉眼可見地好轉(zhuǎn)了起來。
“承霖,你感覺如何?”崔氏急忙詢問。
盛承霖從床上起來,走了兩圈:“娘,我感覺沒什么大礙了。多虧了琉雪,昏迷時,我雖動彈不得,但卻知道是她救的我。”
府醫(yī)也在一旁,給盛承霖把了把脈,點頭確認(rèn)了他所說的話,“二少爺?shù)拿}象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
“哥哥沒事就好。”
盛琉雪面露甜美笑容,而后又轉(zhuǎn)頭看向了盛漪寧。
果然,在盛漪寧面上看到了驚愕之色。
盛漪寧這次是真的驚了。
她快步上前,將手指按在了盛承霖的脈搏上。
毒……解了?!
明明盛琉雪都診斷錯了,為什么還能用治療喘證的方法治好盛承霖?!
“盛漪寧,你干什么?”
盛承霖惱怒地?fù)P手,將她甩開了出去。
他力道大,盛漪寧一時沒站穩(wěn),撲在了旁邊的桌上。
桌上還放著方才盛琉雪剩下的半碗湯藥。
盛漪寧不敢置信地端起了那半碗湯藥,自幼學(xué)醫(yī)熟知藥材的她,自然聞得出來,盛琉雪這碗湯藥,與她今日端來的,不僅藥材配方,就連份量都一模一樣!
“怎么會這樣?”
這三日,為了防著盛琉雪,她一直待在棲霞苑內(nèi)。
就連讓細(xì)辛外出購買的藥材,她都是將藥方拆開來買的,還加入了許多盛承霖用不上的藥材,就是以防盛琉雪派人去藥鋪打聽。
可饒是如此,盛琉雪竟然還是竊奪了她的藥方!
“你究竟用了什么邪術(shù)盜取了我的藥方?”
前世的陰影籠罩而來,盛漪寧的驚恐憤怒都化作此刻的質(zhì)問宣泄而出。
盛琉雪眼里分明是得意,可卻像是被嚇了一跳,往崔氏懷里縮了縮,一臉無辜地看著她:“姐姐,你在說什么呀?什么你的藥方?這藥方是我當(dāng)著爹娘的面寫下,派人抓藥回來后,又親手熬制的,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崔氏眉眼冷漠地盯著盛漪寧,“你自己沒能耐,現(xiàn)在還想搶琉雪的功勞?神醫(yī)谷就是這么教你為人處世的嗎?”
武安侯一臉失望:“漪寧,這幾日,琉雪想要去棲霞苑看你,都被攔在了院子外,如何能盜取得了你的藥方?承認(rèn)自己不如妹妹,很難嗎?”
盛承霖甩袖,冷哼了聲:“我看她就是嫉妒琉雪!搶了琉雪的新院子不說,現(xiàn)在還想搶琉雪的藥方!”
前世今生都是如此,她的親人,無條件地相信著盛琉雪,寵著她護(hù)著她,卻始終對她這個親女兒親妹妹,怒目而視。
盛漪寧覺得好笑,可越是如此,她就越要揭穿盛琉雪:“好。盛琉雪,你說這藥方是你寫的,那你倒是解釋一下,為什么,當(dāng)日你說哥哥得的是喘證,端來的藥卻不是治療喘證的?”
盛琉雪面上笑容一僵。
府醫(yī)接過盛漪寧遞來的藥碗,聞了下,又喝了口,方才下判斷:“二小姐的藥,的確不是治療喘證的?!?
崔氏皺了皺眉:“這有什么打緊的?不管是黑貓白貓,抓著老鼠就是好貓。琉雪能治好承霖就夠了!”
武安侯也點頭道:“漪寧,你哥哥病愈是好事,莫要胡鬧。”
盛承霖更是一心維護(hù)盛琉雪:“盛漪寧,說得再多,救醒我的也是琉雪,不是你。有我在,你別想欺負(fù)琉雪!”
盛漪寧冷笑:“她藥不對癥,你也不在乎?”
盛承霖梗著脖子,滿是不屑:“那又如何?就算琉雪是碰巧用對藥救了我,那也只能說明她是個有福之人,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
然而,他話音剛落,胸口就忽地傳來劇痛。
盛琉雪忙上前關(guān)心,“哥哥,你沒事吧?漪寧姐姐,哥哥大病初愈,你怎能氣……”
“噗!”
盛承霖喉頭涌上腥甜,猛地朝前吐了口鮮血,噴了盛琉雪滿頭。
盛琉雪關(guān)心的話語戛然而止。
“啊啊啊!”
發(fā)絲和衣服上沾滿了又粘又腥的血液,讓她幾欲發(fā)狂,下意識地就將朝著倒來的盛承霖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