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渡卻忽然說了句,“我已在江南購置了院落,種上了許多珍稀的藥草,也為你準(zhǔn)備了醫(yī)館藥房?!?
盛漪寧一愣。
就見裴玄渡眸光深沉地看著她:“阿寧,你想去何處,想做什么,我都會讓你如愿。但只有一點,你別想離開我。”
盛漪寧微微沉默。
原本感覺自己像裴玄渡的籠中雀,怎么現(xiàn)在感覺,裴玄渡更像她的狗?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盛漪寧就不由打了個寒顫。
罪過。
山巔雪云中月般的太傅大人,怎能與狗相提并論?
這一想似乎也有些奇怪,但她沒有說裴玄渡不如狗的意思。
見他目光晦暗地盯著自己,盛漪寧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心虛,別開了視線,“好好好,臉上都要被你盯出個洞了。你愛跟著我就跟著我吧?!?
裴玄渡輕笑了聲,心情似乎很愉悅。
盛漪寧感覺他以前似乎也沒那么愛笑。
“所以漠北王子求親,去和親的會是燕扶瑤嗎?”
盛漪寧還是比較喜歡跟裴玄渡聊正事,雖然這時候他清冷得不像個活人,但至少不會讓她心情忽上忽下。
裴玄渡:“嗯。長姐虧欠長樂,絕不會讓她遠嫁。燕扶笙男扮女裝之事敗露,與德妃皆被軟禁,皇帝不會讓他們與漠北接觸。漠北又指名要娶公主,不可能拿宗室女子替代,便只剩燕扶瑤?!?
盛漪寧雙眸忽閃忽閃,“漠北求親之事,你可有辦法瞞上些幾日?至少不讓崔家與齊王知曉?!?
裴玄渡并未問她緣由,只是問她:“你要瞞幾日?三日可夠?”
盛漪寧略一思索,點頭:“夠了。多謝太傅大人。”
奏折既已傳遞到了御前,按常理,今夜皇帝與世家便都會知曉塞北傳來的消息,要將這消息滯后三日,不止是不讓皇帝看到奏折那么簡單,還要攔截世家從邊塞收到的消息。
裴玄渡雖然什么都沒說,盛漪寧卻也清楚這背后艱辛,所以此刻道謝也極為誠摯。
裴玄渡清絕俊美的面容忽地湊近,墨玉琉璃般的眸子盯著她,“只有這一聲謝?”
他白皙下巴輕抬了下,唇色朱紅,眼底暗藏著情欲,暗示得很明顯。
盛漪寧眨巴了下眼睛:“那我多謝兩聲?”
裴玄渡直接咬上了她的唇。
盛漪寧瞳孔微縮。
裴玄渡是真的屬狗的嗎?
之前他還故作矜持讓她主動親他臉,但現(xiàn)在,他是連裝都不裝了!
他動作看似兇狠,但每一下都很輕,似乎是怕弄疼了她,熟練中帶著笨拙,像是看了無數(shù)遍武功秘籍卻第一次上手練的模樣。
但他顯然悟性很好。
盛漪寧被迫回應(yīng)著他,呼吸也逐漸粗重。
馬車內(nèi),他身上清冽的松竹香與她身上淡淡的藥草香交纏。
盛漪寧喘不過氣推了他幾下,裴玄渡才終于放開了她,朱紅薄唇愈發(fā)妖艷,像是墮落紅塵的妖仙。
“你對燕扶紫倒是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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