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你小子,從中截扣了?”
王管家急忙擺手:
“怎么會?”
“在您嚴大當家面前,我怎敢捋虎須?”
這招不著痕跡的吹捧,顯然讓嚴老虎十分受用,他收斂了幾分暴躁,低聲問道:
“那五十兩,什么時候才能送到?”
王管家呵呵一笑:
“大當家,您說錯了,不是五十兩,是二百兩?!?
“二百兩!”
嚴老虎臉上驚色一閃,眼中滿是喜意:“王大人太客氣了。”
管家繼續(xù)奉承道:
“哪里哪里,我家老爺不止一次說過,嚴大當家是世間少有的豪杰?!?
“五十兩怎么配得上他的身份?”
“所以就一口氣加到二百兩,只不過要多等一日?!?
正在喜悅中的嚴老虎,自然滿口答應:
“一日便一日,俺老嚴還等得起,不過,王管家可別忘了,明日需把二百兩銀票送來,否則……”
王管家滿面堆笑:“自然,明日還在此地,也是這個時候?!?
嚴老虎點點頭:“一為定!”
……
次日清晨,靳安剛剛起床,在院子里活動身體,忽然聽到院門被快速敲響,好像門外之人心情焦急。
他幾步走上前,發(fā)現(xiàn)大早上瘋狂砸門的不是別人,正是那日來村中拜訪過的江府管家。
“靳公子,在下有禮了?!?
見到是他,靳安有些意外,不過還是照?;囟Y:
“管家你早,不知道這么著急來找我,有什么事情?”
管家連喘了幾口粗氣,語氣急迫中帶著一絲興奮:
“靳公子,好消息,嚴老虎的行蹤找到了!”
靳安臉色一變:“哦?”
……
江府書房,縣令大人把一張字條,遞到靳安手中。
打開一看,只見上面沒有抬頭,也沒有落款,只有辨認不出筆跡的,簡單一句話。
“明日子時,城外野渡,嚴老虎現(xiàn)身?!?
靳安看完紙上的字,又把字條按照折痕,恢復成了一個環(huán)形。
“江大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張字條是有人用箭矢或者暗器,射入江府的吧?”
江豐年眼睛一亮,贊賞道:“靳公子果然聰慧,一眼就看出了來歷?!?
靳安笑笑,搖頭道:
“我不但看出了這張紙條怎么進的江府,還大概能猜到,它出自誰手?!?
縣令眨眨眼睛,似乎沒明白他的意思,靳安笑著,說出了一個名字。
“縣丞王猛?!?
初聽到王猛的名字,江縣令先是點點頭,表示這個倒不難猜。
但他略一深思,臉色就是一變,沉聲道:
“如果是他的話,那說明嚴老虎已經(jīng)被當成了誘餌。”
“如果嚴老虎是誘餌的話,那么……”
“明日子時必將兇險,靳公子傷勢未愈的話,就不必去了吧?”
“畢竟雨晴近日一直擔心你的傷,總是在本官面前提起你?!?
靳安微微一笑:“多謝大小姐掛心,些許小傷不礙事的?!?
“和我身上的傷比起來,王猛這個沉疴已經(jīng)到了不治不行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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