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慕爿p輕的嘆出這幾句詩詞,神情顯得無比的落寞與凄然,愛上一個人,就像是飛蛾撲火,要么把火撲滅,要么焚燒在美麗的火焰之
中。
楚天輕抿一口竹葉青,淡淡的說:“后來呢?”
媚姐慘然一笑,后來?后來這個男人事業(yè)有了突飛的發(fā)展,后來這個男人的妻子出了車禍,后來這個男人再也沒有來過‘幸福酒居’,后來這個男人可能已經(jīng)忘記她了,后來‘幸福酒居’改名為‘忘憂酒館’;后來媚姐也恨過卻從沒有后悔過,后來媚姐的心底的深處還是想念著他的。
楚天喝完杯中的酒,說:“他不是一個好男人?!?
媚姐搖搖頭:“不,恰好他是因為一個好男人,所以不肯讓彼此再受到傷害,以現(xiàn)在彼此的地位,他們兩個是無論如何不可能結(jié)合的?!?
楚天眼睛一挑,沒有說話,等著媚姐說出答案。
媚姐臉上竟然有了幾絲光彩,說:“因為他現(xiàn)在代表著一種公正,代表著不畏強權,我怎么能拖他后腿呢?!?
楚天眼光一閃,說:“‘鐵面包公’林玉清?!背煜肫鸾∨衷谀翘熘形缯f的事情,不由自主的吐出這幾個字來。
媚姐露出幾分驚訝,說:“你怎么知道他?”她雖然感覺眼前這個年輕人好像總是能夠輕易猜測到她心里的東西,但當他猜出林玉清的時候,還是讓她感覺到很驚訝。
楚天笑笑,說:“我認識她的女兒林玉婷,偶爾聽她說過她的父親,跟你口中的人有幾分相似,所以隨便這樣一猜?!?
媚姐點點頭,恢復了平常的笑容,但楚天知道,當媚姐說出這段心事的時候,心底的傷感也淡去了不少。
楚天的指尖滑過媚姐的臉頰,停在她光亮的額頭,輕輕的說:“媚姐,如何才能不再讓你憂郁呢?我想看你那傾國傾城的回睦一笑是如何的奪人心魂?!?
媚姐倒上最后一杯竹葉青,遞在楚天的嘴唇邊,沒有回答楚天的話,淡淡的說:“那么,楚天,你的故事呢?”
楚天端過酒杯,一仰而盡,起身說:“我該走了?!?
媚姐沒說什么,起身把楚天送出忘憂酒館,才在心里微微嘆息,這孩子,傷得比我還深,隱藏的比我還徹底,只是,終究有一天,他會發(fā)現(xiàn),隱藏在深處的不再是一段情感,而是一段塵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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