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科長伸出右手,跟張榮貴說:“張局長,你好,這位是我的同事藍箐箐,這次由我們協(xié)助你們工作,有什么事情盡管開口吩咐?!?
“敢情好,有了國安局的精英,這個案子,我心里就有底了?!睆垬s貴的臉色似乎有了幾分緩解,國安局的人來了就好,案子破不了,自己也可以有個對比,不至于丟臉丟到家,怎么說李曉航也是國安局的精英。
李科長顯然很滿意張榮貴的夸獎,隨即見到楚天,開口問:“張局長,這位是?”
楚天還沒有開口,張榮貴卻微微一笑,淡淡的說:“他是我一個小朋友,對偵探有點興趣,我今天帶他來見識一下?!睆垬s貴當然無法告訴李科長他們,楚天是黑社會,是上海最大黑幫帥軍的頭頭,少帥。
李科長和藍箐箐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眼里多了幾分輕蔑,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
在去現場的路上,老宋恰到好處的向楚天和李曉航他們介紹著牢房的情況。
谷川富郎他們出事的關押牢房現場于核心牢房區(qū)的底層,這個底層大概有二十個小囚室,每個囚室大約有七八平方米的樣子,囚室里有水泥桌子、床、小凳子,還有馬桶、小淋浴噴頭和一個洗臉池。
牢房的墻壁上掛著一臺小黑白電視,為了防止電視成為囚犯們發(fā)泄的對象,它被一個罩子結結實實地套了起來。牢房的一端通過鐵門與走廊相連。
另一端墻壁上有個1米長、10厘米寬的窗戶,躺在床上,透過這小小的窗戶,底層的囚犯就能看到監(jiān)獄院子,但除了天空,以及偶然落在監(jiān)獄屋頂上的小鳥外,就再也看不到自然界的任何跡象了。
谷川富郎他們是第一批入住這層的恐怖分子,沒有想到,被窩都還沒有暖熱,就被人全殺了。
楚天一踏進這個底層,就發(fā)現地上流淌著血跡,似
乎還沒有來的及干燥,出事的囚室已經有不少人在忙碌著,刑偵的,法醫(yī)的,正在忙個不停,見到張榮貴過來,都恭敬的點點頭。
見到李曉航和藍箐箐掛在胸口上的證件,也善意的點點頭,隨即見到旁邊的楚天,卻暗暗奇怪一下,重案現場,張局長怎么帶了個乳臭未干的小子過來?
“怎么死的呢?”楚天好奇的問道,前面太多人忙碌著,自己根本無法擠進去看個究竟,只能向張榮貴詢問。
李曉航的臉上有幾分不愉悅,自己都還沒有開口說話,這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小子卻大大咧咧的開口了,心里著實有點不舒服;但楚天能夠出現在這里,證明有一定的來頭,也就不好說些什么了。
張榮貴苦笑一下,下面的人早已經把死法告訴他了,當下見到楚天問起,于是開口說:“六個人全部被一種兇器刺穿心口,隨即再刺穿喉嚨,不僅一招斃命,全身的血幾乎都被放干了。”
張榮貴說到這里,臉上也帶著絲畏懼,說:“殺人者極其兇狠殘忍,谷川富郎他們致命的傷口相差不超過一厘米,可想而知,殺人者絕對訓練有素?!?
李曉航和藍箐箐完全從張榮貴的口中感覺得到兇手的強悍,一時之間,竟然發(fā)呆了。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淡淡的說:“張局長,容許我看幾眼尸體嗎?”
李曉航他們反應過來,想說的話卻被楚天先說了出來,楚天要看尸體,心里著實不爽,國安局人員走到哪里都是受盡尊重,今天被一個不知道天高低厚的小子如此輕視,心里實在惱火。
張榮貴似乎沒有見到李曉航他們的神情,點點頭,向老宋使了個眼色,老宋立刻走上前,對那些刑偵和法醫(yī)說:“大家暫時讓一下,讓小兄弟看幾眼尸體?!?
刑偵隊員和法醫(yī)們都微微一愣,讓他們停下工作,給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子看幾眼尸體,這是那門子事情???但大家想到這是局長帶過來的人,多少要給些面子,或者這小子是個線人,見過尸體或許能夠提供些有用線索,于是大家都往旁邊站了站,讓出一條小路給楚天走過去。
楚天慢慢的擠了進去,李曉航和藍箐箐極其不爽的跟在楚天的后面。
楚天伸手揭開一個尸體上的白布,剛好是谷川富郎,只見他臉色蒼白的發(fā)青,雙眼暴凸,嘴巴張得很大,甚至能一眼望見喉嚨里面的小洞,胸口一個方形的窟窿深洞,周邊血肉模糊,最讓人注目的是,谷川富郎全身上下,一絲血色都沒有,慘白無比。
藍箐箐忽然跑了出去,誰都知道,她被嚇得嘔吐了,即使旁邊的那些男警員也是臉色難看至極,兇手實在太霸道和殘忍了。
李曉航的臉色似乎也有了幾分慘白,喃喃自語的說:“什么兇器如此強悍?”
“三棱軍刺?!背焐焐鞈醒?,把白布蓋在谷川富郎的尸體上,站起來,淡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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