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紓看了眼時(shí)間,已經(jīng)九點(diǎn)半了。
孩子們也該休息了。
沈輕紓走過來,掃了眼餐桌上已經(jīng)空掉的三瓶茅臺。
倒不是關(guān)心他們,只是這萬一在她家喝出事了,倒霉的還是她!
“兩位,時(shí)間不早了,你們該回去了?!鄙蜉p紓冷聲道。
聞,傅斯墨眉微挑,被酒精染紅的一雙眸盯著封云鋮,薄唇輕勾,“封云鋮,你該走了。”
“我?”封云鋮笑了,“傅斯,沈小姐趕的可不止我一個(gè)?!?
傅斯薄唇輕勾,“我們是夫妻,何來的趕?”
封云鋮冷呵一聲,抬眼看向一旁的沈輕紓,“沈小姐認(rèn)可他說的?”
沈輕紓沒有心情陪他們瞎扯,尤其是他們現(xiàn)在明顯都醉了。
她直接把邵青叫進(jìn)來。
邵青看到傅斯也是驚了。
在傅斯身邊工作這么多年,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傅斯喝這么多酒!
整張臉紅得不行,那眼睛里的紅血絲看著都嚇人。
再掃一眼桌上的空酒瓶……
邵青倒抽一口氣!
好家伙,白酒按他們這個(gè)喝法,要是身體素質(zhì)差點(diǎn)的,都得直接送醫(yī)洗胃了吧!
邵青走到傅斯身邊,彎身道:“傅少,時(shí)候不早了,我送您回去吧?”
傅斯不為所動(dòng),坐姿挺拔,修長的指尖捏著一個(gè)空的白酒杯,徐徐把玩著。
他不說話,誰也猜不準(zhǔn)他是什么想法?
邵青束手無策。
沈輕紓說,“硬拖也得拖出去?!?
邵青:“……”
他哪敢!
見傅斯這么不受沈輕紓待見,封云鋮低笑幾聲,“傅斯,你也有今天。”
傅斯不說話,也沒有走人的意思。
沈輕紓閉眼嘆聲氣,懶得搭理他們了!
她轉(zhuǎn)身走到客廳,看著張?jiān)普f,“他們兩個(gè)都醉了,但一時(shí)半會估計(jì)都不會走,小念安還生著病不能熬夜,你看是叫司機(jī)先送你們回去,還是,今晚就留下來,我樓上還有一間客房?!?
張?jiān)朴行┆q豫,“住下來會不會太打擾了?”
“不會,客房的四件套我鋪一下就可以睡了。”
“這個(gè)……”
“云阿姨,你和小念安今晚就留下來嘛,明天是周六,我還想和小念安玩呢!”
聽到這話,小念安也激動(dòng)了。
他走過來拉了拉張?jiān)频氖帧?
張?jiān)频拖骂^看著他。
她知道小念安也想留下來。
“小念安,你想要說什么?”張?jiān)贫紫律?,摸了摸他的頭,“你告訴我,不然我不知道哦?!?
小念安指了指小安寧。
“不對哦,要用嘴巴說?!睆?jiān)泣c(diǎn)了點(diǎn)他的小嘴,溫柔地引導(dǎo)道,“你說出你的想法,好嗎?”
小念安小嘴張了張,組織了一會兒,才開口慢慢地,一字一字地說,“我,要、在、小安寧、家、睡!”
“真棒!”張?jiān)萍?dòng)不已,摸了摸小念安的頭,“我們小念安真厲害,那我們今晚就在小安寧家住下啦!”
“好呀好呀!”小安寧高興地直拍手。
小念安也高興,笑呵呵地跟著小安寧拍拍手。
他那雙漆黑的眼睛笑起來彎彎的,眼里有光,這讓他看起來比從前要鮮活許多。
張?jiān)瓶粗唤t了眼。
她站起身,吸了吸鼻子,對沈輕紓說道,“我?guī)Я怂@么久,從未想過他能在短短幾天內(nèi)進(jìn)步這么大。沈小姐,您和小安寧或許真是我們小少爺命定的貴人。”
“我看得出來,你對小念安很用心?!鄙蜉p紓對張?jiān)频挠∠笸玫?,因?yàn)閺堅(jiān)瓶葱∧畎驳难凵袷怯袗酆完P(guān)懷的。
封云鋮給小念安找的后媽不怎么樣,但這個(gè)育兒師倒是找對了。
這時(shí),餐桌那邊的封云鋮和傅斯突然站起身。
邵青想上前攙扶傅斯,但傅斯說不用。
然后,他和封云鋮勾肩搭背的,兩人搖搖晃晃地往門外走去。
沈輕紓和張?jiān)瓶吹竭@一幕,也是懵的。
剛剛不是還針鋒相對,怎么一眨眼功夫還樓上了?
邵青怕他倆一轉(zhuǎn)眼打起來了,急忙跟上。
過了一會兒,邵青又折返回來,直接往客廳走來。
沈輕紓皺眉,“他們走了?”
邵青尬笑,“沒有。”
“沒有是什么意思?”
“傅少和封先生說要在院子里泡茶,賞月?!?
沈輕紓:“……”
“抱歉,雖然醉了,但還是我老板,所以……”邵青彎下身,端起茶具,看著沈輕紓訕訕一笑,“老板要求再無理,身為打工人的我都得遵從?!?
沈輕紓:“……”
邵青抱著茶具走了。
張?jiān)瓶扌Σ坏?,“沒想到我老板還有這樣的一面啊,不過他和傅律師好像還挺熟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