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顯純轉(zhuǎn)身看向他,皮笑肉不笑道:“袁督師莫急,下官等會就會給你說話的機會的?!?
“但現(xiàn)在,還請你閉嘴!”
袁崇煥身后的校尉聞,從靠墻的破舊桌子上,取過一節(jié)花椒木,塞進了袁崇煥的嘴里。
“嗚嗚……”
許顯純再次看向霍維華,笑道:“來,霍尚書,咱們繼續(xù)?!?
“謀害先帝之事,除了你、錢謙益、錢龍錫、袁崇煥、韓p,還有誰參與了?”
“不……不知,我……我……知道……知道就是這么……幾個人?!?
“許同知,你……你可得……可得相信……相信我……”
“那個靈露飲,就是……就是錢謙益告訴我的……”
霍維華的話音一落,王承恩就走了過來,上前對其問道:“靈露飲既無毒,那你們?yōu)楹芜€要獻給先帝?”
霍維華正欲說話,房門再次被人推開。
眾人皆是循聲看去。
只見滿頭白發(fā),身體都有些佝僂的魏忠賢,竟是在魏良卿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因為,咱家當時已經(jīng)找到了陸家明,想請其為皇爺診病,他們擔心陸家明會妙手回春,真的將皇爺?shù)牟〗o治好,這才獻上靈露飲,讓咱家和皇爺都以為,靈露飲可以治好皇爺?!?
魏忠賢說這話的時候,一雙蒼老且渾濁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霍維華,眼中滿是殺機。
“只是,咱家和皇爺也沒想到,所謂的靈露飲只是讓皇爺龍體舒服一些,并不能真的治病,生生耽誤了病情?!?
說到這里,魏忠賢直接對著德陵的方向叩首道:“皇爺,是老奴眼瞎,才讓您被奸人所害,老奴……老奴愧對您的信重,老奴該死?!?
“待老奴手刃了這些亂臣賊子,就去德陵伺候您?!?
“嗚嗚……”
魏忠賢一把年紀,竟是趴在地上大聲嚎哭起來。
要說魏忠賢和天啟皇帝有多深的感情,那倒也未必。
他這番哭嚎,很大原因是在為自己而哭。
王承恩等人也沒上前勸慰,只當是給魏忠賢一個發(fā)泄的機會。
許顯純則是看向魏良卿,低聲問道:“你們怎么過來了?”
魏良卿也早已不復(fù)當初封公時的威風,聞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是宮里來了人,讓叔父過來看看?!?
眾人聞,皆是暗自點了點頭。
先帝的事兒,是得和魏忠賢說一聲。
等魏良卿將魏忠賢扶起來后。
魏忠賢用陰鶩的眼神,看了眼霍維華和袁崇煥,這才對王承恩三人拱手道:“三位,這些謀害先帝之人,能否交給咱來處置?”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王承恩對方正化問道:“正化,你看呢?”
“王公公,西廠只是看看?!?
方正化才不想?yún)⑴c這件事呢。
王承恩點了點頭,對魏忠賢道:“魏公公在,等審理完,咱家就將人交給你?!?
方正化不參與,王承恩自然就是此案的主導者,至于錦衣衛(wèi)?李若璉不在,許顯純還不夠格。
“多謝王公公。”
魏忠賢拱手致謝后,在魏良卿的攙扶下,走到角落坐在了椅子上,他要好生聽聽,聽聽這些人是如何的狼子野心。
許顯純再次開始審問霍維華,輕咳一聲道:“霍尚書,剛才魏公公說的可對?”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