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讓俯身直接去抱商蕪。
“不用不用!你的胳膊……”
商蕪還沒說完,已經(jīng)被陸讓攔腰抱起。
她的腿正壓著陸讓胳膊上那條疤。
千玨看得仔細(xì),瞇了瞇眼,不動聲色上前給他們打傘。
陸讓將商蕪抱到住處。
依舊是上次他們自己住的那棟別墅。
里面開了暖氣,是恰到好處的適宜溫度。
不知是誰提前準(zhǔn)備,客廳里彌漫著一股花香,到處布置著鮮花和各種精致擺件。
“訂婚這幾天我們就住在這里?!?
陸讓將商蕪放在沙發(fā)上,擋住傭人蹲下的動作,接過拖鞋,單膝跪地替商蕪換鞋。
“訂婚宴可能過于私密,來的都是各路權(quán)貴,不便露臉,等離開皖湖我再為你辦一場?!?
商蕪笑,肆無忌憚享受陸讓的照顧和縱容:“哪有訂婚宴辦兩次的?!?
“你想辦,可以每天辦,誰能管得住玉家未來的夫人?”
陸讓語氣淡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他幫商蕪換好鞋,低頭看了看腿上的鞋印,是抱商蕪時不小心蹭上去的。
陸讓道:“我去換衣服,洗下澡?!?
“你方便嗎?”商蕪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問完她有些微妙的尷尬。
這幾天陸讓胳膊不方便,也都是自己慢慢擦洗。
現(xiàn)在她問這個,好像太遲了點。
陸讓站在原地沒動,開口:“不方便?!?
商蕪一怔,抬眸看著他。
陸讓抬了抬胳膊:“這里疼,不方便洗。”
商蕪微微臉紅,支支吾吾的,不太好意思。
傭人連忙上前:“那我?guī)蜕贍?!?
陸讓挑眉,瞥去一眼。
不悅,隱含著幾分警告。
傭人嚇得半邊身子麻了,不知哪里說錯。
商蕪沒忍住笑出聲,紅著臉站起來:“我來幫他就好,今夜不用你照顧,你下去吧?!?
傭人點點頭,趕緊出去了。
浴室里早就已經(jīng)備好熱水。
商蕪將浴缸里放滿水,很快整個浴室彌漫著沐浴露的淡淡海鹽玫瑰香。
她伸手探了探溫度,“正好?!?
陸讓解開紐扣過來。
商蕪背過身不敢看。
直到浴缸邊緣漫出泡沫,她才好奇地扭過頭。
陸讓靠在浴缸邊閉著眼,不做表情的時候眉目很深,表情卻很淡,有種性感的疏離。
商蕪輕聲問:“要洗頭嗎?”
陸讓點頭。
商蕪便打了泡沫抹在他頭上,幫他按頭皮。
陸讓面容實在是稱得上華麗,但性格內(nèi)斂沉冷,強大的氣場會讓人轉(zhuǎn)移注意力,注意不到他有多好看,面對面只剩下害怕和忌憚。
他就像是那種俊美穩(wěn)重,乍一眼讓人害怕的緬因貓,看起來很不好惹,似乎咬人很兇,會讓人捉摸不透他風(fēng)輕云淡的外表下,到底是怎樣一顆心。
只有真正被陸讓認(rèn)定的,才有機會看到他的黏人,深情和熱枕,可以成為他這輩子唯一認(rèn)定的主人。
商蕪的動作慢下來,開始認(rèn)真欣賞陸讓這張巧奪天工的臉。
“怎么樣?”陸讓突然開口,依舊閉著眼。
商蕪嚇了一跳:“什么?”
陸讓悠悠道:“你的未婚夫好看嗎?”
“好看?!?
商蕪拿著花灑頭幫他沖頭發(fā)上的泡沫,把他額前打濕的碎發(fā)全都撥到后面去。
陸讓仰頭享受,指尖輕輕點著浴缸邊緣,像是在思索什么。
商蕪幫他沖洗干凈,拿過毛巾將頭發(fā)擦得半干。
“好了,剩下的你自己來,我去給你拿浴袍?!?
她剛起身,被陸讓拉住。
陸讓的手臂沾著泡沫,一道蜿蜒的疤橫在上面。
商蕪低頭看到,愣了下。
她忽然想到,很久以前她同陸讓夜探皖湖,陸讓為她擋住尖銳的石頭,也是這邊的手受傷。
“這就走了?”
陸讓定定看著她,目光帶著一抹侵略性。
商蕪只覺被他抓住的地方很燙,紅了臉,半晌才蹦出一句:“沒有措施,不能那什么?!?
陸讓笑開了,笑得眼角微微上揚:“我只是讓你過來一起洗,沒說一定要做。”
他說得直白,商蕪的腳趾差點蜷起來。
末了還是推脫不過陸讓,只留里面的一條內(nèi)襯吊帶裙,坐進(jìn)浴缸里。
嘩啦一聲,水漫出來。
陸讓腿很長,只能曲起來,低頭吻了吻商蕪的唇,手很輕易就握住她的脖頸。
他沒用力,商蕪卻暈暈乎乎的像要窒息,在陸讓扣住她的腰時才清醒幾分。
“不能……”
“我?guī)Я??!?
陸讓預(yù)判到她的話,將她的聲音吞入腹中。
商蕪迷迷瞪瞪的,“你怎么還特地準(zhǔn)備?”
“嗯?!标懽尩托?,“我就打算今晚?!?
商蕪想說話,又被陸讓堵著唇。
從浴缸到臥室床。
商蕪被陸讓溫柔又霸道地折騰著,眼角漫出生理性眼淚。
陸讓吻掉她的淚。
“阿蕪,我這輩子,沒有再比現(xiàn)在幸福的時刻了?!?
窗外雨聲忽然變大,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掩蓋屋內(nèi)的呼吸和嗚咽。
整個皖湖被烏云籠罩,電閃雷鳴,經(jīng)久不絕。
一道閃電劃進(jìn)商蕪?fù)祝袷菢窐O生悲的征兆。
她眼睛被刺痛,縮進(jìn)陸讓的懷里,緊緊貼著他。
末日來臨之前,此刻陸讓的懷抱是她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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