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讓說:“我?guī)湍??!?
“啊……”商蕪還沒來得及說話,后腦勺就被陸讓扣住,接了一個綿長的吻。&lt-->>;br>陸讓細致又專注地垂眸,品嘗她唇上沾染的蘋果汁水。
商蕪將手機放到一邊,摟著陸讓的脖子回應(yīng)。
直到兩人都開始有些氣喘,陸讓才放開她,親昵地抵住她的額頭。
“阿蕪,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了,你別想逃。”
商蕪笑著在他臉上啄了一口:“人都在這里了,還能往哪里逃?”
陸讓微微勾唇,又俯身吻她。
直到商蕪被他圈在懷里,親得頭昏腦脹才趕緊求饒。
陸讓給她披上外套,約好第二天過來的時間,帶她離開。
到了醫(yī)院樓下,商蕪戴上藍牙耳機,打開后駕駛的門。
她輕聲道:“我躺著睡會。”
陸讓微微點頭,繼續(xù)開車。
看他目視前方,商蕪才在暗處打開手機,找到阿影發(fā)過來的語音文件點開。
她閉著雙眸,看起來已經(jīng)困意濃重,耳機里卻傳出阿影的聲音。
很清楚。
“陸先生,我們商總讓我過來問問你,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沒說?”
陸政笑了。
“我就知道她看出來不對勁。是一定要想辦法求證的,是又怎樣?她現(xiàn)在很想知道?”
阿影毫不猶豫道:“當然,不然她為什么要我過來一趟?”
陸政輕輕哼了一聲,聽起來像是被阿影說的話說服了。
“既然她這么堅決又好奇,我可以勉為其難告訴她,不過我也得把丑話說在前頭,如果她知道了,影響到她和陸讓的感情,我概不負責。”
“還有,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也會顛覆她的認知?!?
阿影不耐煩了,催促道:“你快點吧!有話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行嗎?”
陸政笑了下。
接著是茶具碰撞的聲音聽起來他像是在不緊不慢地倒茶。
陸政喝了口茶,才開口。
“我能夠和玉家有婚約,是因為我救過玉家老先生的命,并且我在臨城也有自己的生意,做紡織品工藝品?!?
“當年我是公司繼承人,把公司搞得風生水起,救了玉老先生之后,老先生看我能干又靠譜,把陸讓母親許給我?!?
“當時我看到陸讓的母親,就一見鐘情了,每天都在感激上天對我這么好,我做了善事救了人,老天就給我這樣一位美麗的妻子?!?
“可不知怎么,在我和她有婚約半個月以后,她突然和家里大吵一架要去做電影明星,老先生打電話讓我過去勸說?!?
“我沒想到我一走,公司這邊就出了事,股東突然撤股,工廠那邊負責出貨的幾個廠長也反水?!?
“等我從皖湖回來的時候,公司徹底沒了,我也從一個公司總裁變成負債累累的窮小子。”
“這時阮樺出現(xiàn)極力勸阻陸讓母親和我分開,不要答應(yīng)這門婚約?!?
聽到這里,商蕪心里暗暗驚訝。
原來陸政這樣的人,也會對一個女人一見鐘情。
想想也是。
能被大導演看上,爭先恐后請回去拍電影的人,肯定是骨相皮相一絕的大美人。
陸政能夠一見鐘情,只能說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然后呢?!卑⒂耙猜犨M去了,忍不住追問。
“然后?”
陸政冷笑一聲:“其實我早就知道,陸讓母親身邊有個閨蜜,不想讓我們在一起,我理解,在我破產(chǎn)之后,更理解,甚至覺得阮樺會這樣勸說如韻,才是她的真心朋友,不管對我友不友好,最起碼是真心為如韻考慮。”
“可后來我調(diào)查才知道,我公司會突然間出問題,是因為阮樺從陸讓母親那里套話,得知了工廠的情況,而商氏集團的前身,也是在做紡織工藝品!”
聽到這里,商蕪眼皮一顫,陡然睜開眸子。
陸政還在繼續(xù)。
“是她故意接近如韻,一邊破壞我們的婚事,一邊又和她的丈夫密謀,趁如韻和家里鬧掰,我又去皖湖勸說陪伴的時候,突然對公司下手。”
“她利用如韻,貶低我,害我破產(chǎn),最后和她丈夫拿到我公司原來的訂單,大賺一筆后直接轉(zhuǎn)行,美名其曰白手起家的企業(yè)家!”
“你讓商蕪說,她母親虛偽嗎?該不該對我下跪認錯!如韻心地善良,知道這一切的時候,一直試圖幫阮樺說情,可結(jié)果呢?阮樺破壞我們的感情,不僅不知悔改,還抹黑我,說我偷偷找玉老先生,阻止如韻去做明星!”
“陸讓母親因此得抑郁癥,我們之間感情才出現(xiàn)問題,這一切都是阮樺從中作梗!我們一家人落到如今這個地步,陸讓會沒有母親,全都是阮樺干的!”
陸政說到這里,情緒已經(jīng)激動到極點。
“明明如韻也是喜歡我的,我寧愿為了她,不算公司破產(chǎn)那筆賬,是阮樺不愿意消停,后來一步步變成這樣,阮樺她死不足惜!”
“陸讓母親臨死前,還覺得她閨蜜是一片好心,留下遺書不讓我計較過去的事,好好照顧陸讓,如今,我不能對付害我妻子抑郁和跳湖的罪魁禍首,罪魁禍首的女兒還要嫁給我兒子,繼續(xù)享受著我辛苦經(jīng)營的玉家財產(chǎn),我怎么甘心?”
陸政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商蕪也是。
她呼吸急促,愣愣盯著手機屏幕,渾身直抖。
抖到陸讓察覺不對,將車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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