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蕪想要去看看。
剛才這些人口口聲聲說著的玉家,讓她無法忽略。
雖然這里是葉城,可出了名的玉家,就只有皖湖玉家。
萬一呢?萬一陸讓真的投資這次比賽呢?
商蕪也不知道,她為什么一定要搞清楚這件事。
這些天來,一直努力不去回想的那個男人,根本就是她邁不過去的坎。
她內(nèi)心掙扎后,咬了咬牙:“我去看看,就看一眼?!?
商蕪讓阿影在原地等著,自己按照那幾人說的,找到了位于頂樓的那間豪華休息室。
門緊閉著,外面很安靜。
商蕪心跳得厲害,小心翼翼地靠近門口,試圖透過門縫看看里面的情形,但什么都看不到。
里面?zhèn)鱽碚f話的聲音。
商蕪屏住呼吸,走過去聽里面的聲音。
然而,就在此時,門毫無預(yù)兆地從里面被打開了。
商蕪猝不及防,身體失去平衡,差點摔進(jìn)去,及時扶住了門框。
她一抬頭,看到開門的是一位穿著西裝裙的女助理。
女人拿著空杯子,是要去倒水的。
她驚訝地看著門外的商蕪:“你是……”
而休息室內(nèi),談話聲戛然而止,幾道目光齊刷刷地投了過來。
“對不起,我找錯地方了?!?
商蕪立刻道歉,去確認(rèn)休息室里的情況。
休息室的沙發(fā)上坐著四個人,三個男人全都穿著西裝,一個年輕女人美艷大方。
他們的穿著打扮皆是名牌,一看便是身居高位者。
但其中,并沒有陸讓。
商蕪蹙眉。有些后悔突然到這里來。
她不該來的。
陸讓怎么可能是設(shè)計大賽的發(fā)起人。
就算是,也不是因為她。
當(dāng)初放狠話有多無情,她自己想起來都覺得難以接受。
更何況是陸讓,一定巴不得裝不認(rèn)識她。
有個中年男人打量了她一下,似乎認(rèn)出了她:“你是……那位首輪第一的芙蕾雅選手?”
商蕪回過神,點頭:“是,真的很抱歉,打擾各位了,我以為這里有我認(rèn)識的人……”
那女人笑了笑,語氣倒是很溫柔:“沒關(guān)系,你的作品很精彩,我們剛才還在討論,找我們有什么事嗎?”
“沒事,打擾你們了,真的非常抱歉?!鄙淌徳俅蔚狼?,離開。
她若有所思地回餐廳。
阿影立刻迎上來:“怎么樣?看到了嗎?有陸律嗎?”
商蕪搖搖頭:“沒有,是另外幾個投資方的人?!?
阿影頓時也蔫了:“?。繘]有?那看來真的不是陸律師?或者他開完會走了?”
商蕪坐下來,心情復(fù)雜到了極點。
幫她的人不是陸讓。
漠視她的人,才是陸讓。
而這時,那個開門發(fā)現(xiàn)她的女助理再次來到她面前,看著她正色道:“我們會議室里的幾位負(fù)責(zé)人邀請你再過去一趟?!?
商蕪的突然闖入,顯然無法完全打消那幾位投資方大佬的疑慮。
尤其是那位看起來最為嚴(yán)肅的中年男士,眉頭緊鎖,目光銳利地審視著進(jìn)來的商蕪。
他劈頭蓋臉問:“商小姐,這里是我們投資方的私人會議區(qū),你說你剛才找認(rèn)識的人,所謂的‘認(rèn)識的人’是指哪位?”
他的語氣帶著明顯的懷疑,“你剛才在門口的行為,很難不讓人懷疑你是否想竊聽一些關(guān)于比賽評選或者投資方向的內(nèi)部消息,這對于其他參賽者來說,可是嚴(yán)重的不公平?!?
另外兩位男士雖然沒有直接發(fā)難,但眼神中也充滿了不贊同和審視。
商蕪蹙眉,一陣無奈。
她總不能說自己是來偷看陸讓在不在的吧?那只會顯得更可疑。
再說了,這些人都不知道陸讓是誰。
沒有人可以證明她來這里是為了找人,她的理由沒有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