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蕪還什么都不知道。
午后陽光透過寬敞落地窗,灑在別墅二樓工作室的設(shè)計臺上。
她正專注地勾勒著一枚戒指的草圖,筆尖沙沙作響,靈感泉涌。
新系列是關(guān)于“愛與守護”的主題。
商蕪對這個系列充滿了創(chuàng)作的興趣。
仔細想想,即便是在程晝,她也沒有以自己的感情為主題,去設(shè)計任何珠寶。
突然,樓下傳來門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商蕪有些疑惑,這個時間點會是誰?
她放下筆,下樓打開門,卻意外地看到陸優(yōu)站在門口,身邊只放著一個簡單的行李箱和一個背包。
陸優(yōu)臉上帶著一絲風塵仆仆的疲憊,但眼神卻異常明亮,甚至有種如釋重負的灑脫。
“優(yōu)姐?”商蕪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還帶著行李?”
她下意識地看向陸優(yōu)身后,并沒有看到程晝或者其他人的身影。
陸優(yōu)笑了笑,笑容比以往多了幾分真實和輕松。
“怎么,不歡迎我來投奔你和我弟?”
“當然歡迎,快進來!”商蕪連忙側(cè)身讓她進來,接過她手里的行李箱。
她心里充滿了疑問和擔憂,“是出什么事了嗎?和程晝有關(guān)?”
商蕪立刻聯(lián)想到了程晝關(guān)閉餐廳和去玉家搶婚的壯舉。
陸優(yōu)走進客廳,很自然地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
她不緊不慢地將在玉家老宅發(fā)生的事情,以及她最終決定離開的經(jīng)過,大致告訴了商蕪。
“所以,就是這么回事?!标憙?yōu)聳聳肩,語氣故作輕松,但商蕪能聽出她平靜表面下的波瀾。
“程晝不管不顧地闖進來,倒是陰差陽錯給了我一個離開的借口和勇氣,我想明白了,不能再像個提線木偶一樣由著老頭子擺布了,以后的日子,我想為自己活?!?
商蕪心中百感交集。
她佩服陸優(yōu)掙脫枷鎖的勇氣,也有對她未來處境的擔憂。
商蕪坐到陸優(yōu)身邊,緊緊握住她的手,眼神真誠:“優(yōu)姐,你能這么想,這么做,我太為你高興了,你早就該這樣了,你根本不需要靠聯(lián)姻來維持家族生意,你本身已經(jīng)夠優(yōu)秀了,程晝他……雖然方式魯莽了點,但他是真的把你放在心尖上。”
陸優(yōu)反握住商蕪的手,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軟,但很快又恢復(fù)了灑脫模樣。
“行了,別夸他了,再夸某人尾巴要翹上天了,我現(xiàn)在可是無家可歸,弟妹,收留我?guī)滋???
“說什么呢!這里就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住多久!”
商蕪隨即站起身,“走,我?guī)闳ヂ伤野⒆?,把這個消息告訴他,他肯定也為你高興。”
“而且律所那邊空置的辦公室多,環(huán)境也好,你看看有沒有合眼緣的,可以暫時當你的工作室?!?
商蕪想著陸優(yōu)剛獨立,需要有個事業(yè)重心,律所的環(huán)境相對安靜專業(yè),很適合她。
兩人來到陸讓的律所時,還沒進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硪魂嚰怃J的女聲,夾雜著哭鬧和指責。
“陸律師!你怎么能這樣!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居然對我動手動腳!我要告你!讓你身敗名裂!”
商蕪和陸優(yōu)對視一眼,心中同時一沉,快步走了進去。
律所接待區(qū)圍了幾個員工,都是一臉尷尬和無奈。
中間,一個穿著性感,妝容精致的女人正哭得梨花帶雨,指著陸讓的鼻子控訴。
陸讓站在對面,神色冰冷,眉頭緊鎖,雙手緊握成拳,氣得不輕。
他礙于修養(yǎng)和身份,無法對一個女人發(fā)作,僵在那兒遲遲沒動。
“李小姐請你自重,我從未有過任何越矩的行為,你再這樣污蔑,我會保留追究你法律責任的權(quán)利?!标懽寴O力壓抑怒氣,沒什么表情。
“污蔑?誰污蔑你了!就是你!剛才辦公室里就我們兩個人!你借著遞文件的機會摸我的手!”
那個女人不依不饒,聲音越來越大,“大家都來看看??!這就是所謂的金牌律師!道貌岸然!衣冠禽獸!”
陸讓簡直想把這胡攪蠻纏的女人扔出去。
他從業(yè)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潑臟水的事情。
打不得罵不得,講道理對方根本不聽。
就在這時,商蕪冷著臉,快步走了過去,直接站到了陸讓身前,將他護在身后。
她目光冰冷,直視著那個撒潑的女人,聲音清晰有力。
“這位女士,你確定你要繼續(xù)污蔑我未婚夫?你知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律師最擅長的就是搜集證據(jù)和打官司,你在這里說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成為法庭上的證據(jù),誹謗罪情節(jié)嚴重,可不止是道歉那么簡單,你確定你要試試?”
商蕪的話像一盆冷水,瞬間澆熄了那女人的部分氣焰。
她眼神閃爍了下,-->>似乎有些害怕,但嘴上還在強撐:“你,你誰啊你!你說他是你未婚夫就是你未婚夫?誰知道是不是一伙的!”
這時,陸優(yōu)也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她雙臂環(huán)胸,上下打量了那個女人一番,眼神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