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桃指尖輕動,在男人掌心蜷了又蜷。
蘇日勒原本沒打算對她動手動腳,卻不知怎么就來了興致,突然收攏五指,粗糲指腹故意摩挲她柔嫩腕脈,激得人手背浮起一層細(xì)小疙瘩。
“還撓?”
他低笑,笑聲略有些悶。見白之桃慌亂眨眼看著自己,才輕輕松手,動作一反常態(tài)的拖沓。
“請不要戲弄我,蘇日勒同志!”
白之桃猛抽回手,“我找你有正經(jīng)事?!?
她說著,就從羊皮襖里取出尼龍文件袋,東西一直藏在她懷中,帶著溫暖熱氣,讓蘇日勒忍不住多看一眼。
“蘇日勒同志,你不是說今天要去兵團(tuán)嗎,我和你一起。”
她到底還是憂心的。
從昨晚至今晨,白之桃其實(shí)一直都在想自己報(bào)到的事情。喝羊湯的時候在想,躺在蒙古包里的時候也在想。
只是她不敢說,唯恐再拂了牧民們的好意。
那一張張熱情洋溢的笑臉,讓白之桃說不出半句推辭或喪氣的話。
她只好在晨光里祈求的望著蘇日勒。
蘇日勒沒拒絕也沒答應(yīng),只是反問了白之桃一句。
“你會騎馬?”
“我”
“你不會,就只能我抱著你?!?
他側(cè)身讓出一道光。逆光中,男人半邊身子都被鍍成金色,領(lǐng)口微開,額發(fā)濕潤,水滴順著緊繃的下顎線滑入脖頸深處,不可說。
光線下,大黑馬靜靜噴著響鼻,頭部晃動,馬具嘩啦作響。
“我抱著你半天,讓全兵團(tuán)都看見一個漢人姑娘窩在我懷里?”
金棕色眸子回轉(zhuǎn)流連,微瞇玩味帶笑,“我倒是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