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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之桃的想法其實很簡單。
她一直都以為蘇日勒只是個小通訊員,這份工作最難做也最受氣。
這就和傳話筒一個道理。上面下達指示,通訊員負責轉(zhuǎn)達,若反響好,領(lǐng)導就當是群眾配合;若反響不好,便會怪通訊員傳達不到位。總之是個很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所以白之桃就想幫幫蘇日勒。
她之前受了人家那么多好處,現(xiàn)在疫苗工作開展不起來,他一定比誰都難。
確實是難。蘇日勒這次的確算是遇上了麻煩,不過也不至于白之桃心想的那樣夸張。于是聽來聽去,什么難不難的,統(tǒng)統(tǒng)都被他翻譯成了——
她在心疼我誒!
蘇日勒眼睛頓時一亮。
他嘴角忍不住勾起,也不管別的,沖著白之桃就一個勁兒點頭:“好!”
白之桃見他答應,也松了口氣,甚至還擔心蘇日勒把事情想得太輕,就提醒說:
“不管怎么樣,一定要想辦法讓大家打疫苗。我小學有個同學,家里也是不肯讓她打,后來人得了白喉,一開始沒重視,后來越拖越嚴重,四處借錢募捐卻還是沒救回來”
白之桃沒再說下去。
她眼眶有點濕,想到那個女孩子以前和她同桌,結(jié)果說死就死。那時她不會削鉛筆,有次在校筆芯斷了,還是人家?guī)偷乃?
好在她現(xiàn)在不會輕易掉眼淚,不然當著男人的面哭,真不知該有多狼狽呢。
白之桃于是抬起頭,甕聲甕氣輕輕一笑。
“所以說,這件事,真的很”
真的很重要。
對,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