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寧瀾姿有些暈碳,她毫無戒備心睡了過去。
直到司機開去的山路有些顛簸將她震醒了。
寧瀾姿一睜開眼看到車窗外黑乎乎的景象,耳邊傳來吱吱的蟲鳴聲,她心頭一震,立馬警惕了。
之前秦淮煜讓她小心的事終于要發(fā)生了嗎?
她故作淡定地想給祁晏殊發(fā)去信息,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完全沒有信號,可顯然司機是有備而來的。
司機看了眼后視鏡,將寧瀾姿的神色收入眼底,他冷笑道:“這里不會有一點信號,不會有人來救你?!?
“是誰派你來的?”寧瀾姿質(zhì)問。
“我收了金主的錢當然不會出賣金主,只怪你自己命薄。”司機說完一個急剎車,坐在后排座位的寧瀾姿一個慣性地往前撲,險些撞在椅背上。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司機就打開了車門,一把抓著她的肩頭將她拽了出來,狠狠地摔在地上。
滿是石子的山路磕得寧瀾姿的生疼,兩只手也被石子劃破了,滲出鮮血。
她強忍著疼痛,抬頭看著司機,哦不,正確來說是殺手。
他長得很魁梧,膚色黢黑,平頭,五官略平,典型的那種一眼望去都覺得他不像好人的那種。
可她上車時候卻大意地沒發(fā)現(xiàn)。
“金主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如何?”寧瀾姿跟殺手交談。
“做我這行的,首先就是要誠信,你就算給我再多錢,我也不會出賣我的金主?!睔⑹帜贸鲆话沿笆祝撉?,鋒利的刀刃泛著寒光,在月光的照影下顯得瘆人,如同一頭嗜血的獅子。
“這里距離市區(qū)一百多公里,還是深山,就算把你殺了埋在這里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睔⑹滞耆珱]有因為眼前的人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而感到羞恥,相反,他更加興奮。
有些人當殺手真的是為了殺人,滿足自己的變態(tài)欲。
見殺手沒有商量的余地,寧瀾姿也不裝的,她拍了拍屁股站起身,沒有剛才的膽怯,眼神里更多的是不屑。
殺手緊皺眉頭,“你什么眼神?敢對我不屑?”
寧瀾姿不語,只是她臉上那一抹譏笑卻是比回答更加震耳欲聾。
“找死!”殺手眸色一狠,舉起匕首就往寧瀾姿的胸口刺去。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寧瀾姿一個閃身躲開,他手掌變?nèi)杀粍映蔀橹鲃映鰮簟?
一拳打在殺手的后頸,他頓感眼前發(fā)黑,腦袋天旋地轉(zhuǎn)。
未等他反應(yīng)過來,又是一腳直踹在他的胸口,他整個人倒在地上,一口血噴了出來。
他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跡,目光驚恐地盯著寧瀾姿,“你…你…這么能打?她不是說你手無縛雞之力?”
早知道暗殺的對象是個高手,給他再多錢,他也不會接單。
寧瀾姿哂笑,一腳踩在殺手的臉上,使勁地碾壓,“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找死?!?
前世,她從幾歲開始練習(xí)散打以及防身術(shù)等各種武術(shù),但前世因被祁連珩用藥控制,導(dǎo)致她全身使不出一點勁兒,只能任人魚肉。
這一世,她汲取了前世的教訓(xùn),重生后不僅加強訓(xùn)練,而且還在飲食中有所防備。
“別殺我?!睔⑹种雷约翰皇菍帪懽说膶κ?,為了活命,他只好求饒。
“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老婆還患病住在醫(yī)院等我拿錢回去救,求求你放過我吧?!?
“與我何干?”寧瀾姿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譏諷,“你剛才想殺我時可不是這樣子,很囂張很張狂?!?
殺手磕頭求饒,“我將錢給你,只求你放我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