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知道他哪疼,你都不知道要怎么辦?吃什么藥?”
“但是你學(xué)了就不一樣,最起碼,你能幫老爺子煎個藥吧?不會把商陸當(dāng)人參放藥里吧?”
許薇意滔滔不絕的說個不停,這時候所有人都看出她意欲何為了。
就連葛老爺子剛剛那別扭的臉都陰轉(zhuǎn)晴了。
但是也疑惑,這孩子為什么要這么幫自己?
兒子沒學(xué)醫(yī)是他一輩子的心病,自己的這一身衣缽沒個傳人更是讓他病上加病。
所以下方這么些年,身體受損是真,心病憂思成疾也是真。
可是身體上的病理能有藥理醫(yī)治,心上的病卻藥石無醫(yī)。
葛宗逸這是幾十年來唯一一次猶豫,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個“妹子”好像說對了。
萬一那天他爸躺在病床上,他連哪里疼都不知道?
尤其是她最后那一句,只要一想到老爺子在病床上起不來,自己給自己開了救命的藥,而他卻在抓藥的時候分不清藥,而害了老爺子。
葛宗逸就無法原諒自己。
可是掙扎的他再次看向許薇意:“可是你是我爸徒弟呀,不是還有你嗎?”
許薇意總算為什么葛老爺子看他的時候,目光是又愛又恨了!
是扶不起的阿斗也就算了,還一心指望別人?
四五十歲的人了,還是看不透人性!
許薇意嘆口氣,問他一個問題:“要是我叫老爺子臥病在床你會一直守著伺候著,無論是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甚至一年兩年?”
葛宗逸脫口而出:“這不是他兒子該干的事情?”
許薇意重復(fù)并強調(diào):“對呀!這是他兒子該干的事情!將來我就算是拜師了,你覺得這些事情我能做的事無巨細(xì),甚至越過你去?”
葛宗逸張張嘴,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甚至不敢轉(zhuǎn)頭看他爸臉色,但還是解釋地說“我不是要推卸自己的責(zé)任,我肯定會照顧爸,伺候爸的,我……”
他說到最后聽到一聲嘆氣了,整個人都僵住了。
“行了,別說這些沒有用的了?!备鹄蠣斪涌聪蛟S薇意,眼底有幾分笑意:“你這丫頭倒是有趣得緊,還有副玲瓏心思,難怪老陸他那么喜歡你?!?
許薇意愧不敢當(dāng)他的夸獎,說道:“葛爺爺或許真的可以考慮一下,我也是醫(yī)藥出身,當(dāng)您的徒弟雖說不一定會像您一樣,但商陸和人參還是分的清楚?!?
葛老爺子聞笑了笑:“好好好,你這丫頭我倒也是喜歡得很,不過到底是陸家家主,你葛爺爺我想要收你這個徒弟怕還是要老陸他同意?!?
許薇意含笑說了句:“這事不急,說不定哪天我家老爺子就同意了?;蛘呤悄恍枰降芰??!?
葛老爺子聞哈哈大笑:“好好好,那老夫就接你吉了?!?
葛宗逸在旁邊尷尬的不行,他不是聽不出來他們什么意思?
所以,老爺子他身體到底怎么樣倒是說呀?
急死親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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