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去推他的胸口,指尖觸到他溫?zé)崞つw下硬實的肌肉,又猛地縮了回去。
她這點小力氣就像落入湖面的石子,泛不起兩圈漣漪。
而互相喜歡的兩個人,深吻之下像被酒精熏暈了頭,腦袋空空,心臟滿滿。
魏川將孟棠緊緊地圈在懷里,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頸,不讓她有絲毫躲閃的余地。
孟棠實在站不住了,嗚咽出一聲迷糊的求饒。
魏川漸漸放緩了力道,輾轉(zhuǎn)廝磨間間,溫柔下來。
葡萄的甜澀只剩下一點點清甜,全都被他吞入腹中。
直至肺部的空氣快要被抽吸干凈,孟棠才被緩緩放開。
她已經(jīng)懵了,沒經(jīng)歷過這樣激烈的吻。
甚至,唇部麻到失去了知覺。
魏川抱著她還沒松手,讓她靠在胸腔緩了又緩。
孟棠想要捶他的力氣都沒有,眼尾泛著可憐的水光,一個勁地將氣息喘勻。
長久的沉默讓孟棠染上幾分羞恥,她推了下魏川,想說自己回寢室了。
可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啞了一截,頓時閉了嘴。
被人親到說不出話來,也是人生頭一次的體驗了。
魏川輕笑一聲,捧起她的臉:“我送你回去?”
孟棠算是發(fā)現(xiàn)了,他就喜歡捧臉。
她抿了抿唇,說:“你剛才……有點兇?!?
“對不起。”魏川秒接道歉,“沒憋住?!?
孟棠說:“感覺你的情緒在某一個瞬間被點燃了,然后這把火燒到了我?!?
魏川驚嘆于她敏銳的直覺,說:“我不想干涉你。”
他沒有明說,孟棠卻懂了。
她無奈地推了下魏川,說:“還有一個月就結(jié)束了,你得讓我善始善終。”
“知道了。”
孟棠突然覺得嘴巴有點干,舉起奶茶,將最后小半杯一口一口喝完。
兩人從奶茶店的后墻出來,往女寢樓慢慢踱步。
魏川的手機響起,是賀教練的來電。
孟棠推了下他:“趕緊去,別耽誤正事。”
魏川一看時間,心肝顫了兩顫,遲到了。
他握住孟棠的肩膀,說:“我先走了,有空給我發(fā)信息?!?
孟棠點了點頭。
魏川摟過她,迅速在她眉心親了下,隨后轉(zhuǎn)頭就往訓(xùn)練館跑。
進了正門,被老賀逮個正著。
“臥槽。”魏川嚇了一跳,立刻停下了步子,“您站這兒干什么?把人嚇死了怎么辦?”
賀教練擰了下眉:“干什么去了?”
魏川沉默著。
空氣凝固了一瞬,賀教練指了指手表,吼道:“自己看時間,全隊等你一個人?!?
“對不起,沒有下一次?!蔽捍ㄖ雷约翰缓茫氏日J錯。
“馬上全國賽了?!辟R教練黝黑的臉上怒火畢現(xiàn),“我卡著點過來,發(fā)現(xiàn)控衛(wèi)的位置還空著,你讓大家就等你一人?!?
“你還沒有提前跟我說你有點事要處理?!?
“我問田聿他們你干什么去了,一個個支支吾吾?!?
“怎么?談戀愛比比賽重要了?”
“沒有。”魏川知道自己不能反駁,不然老賀會讓加惱火。
邵一鳴看不過去,小心翼翼地說:“教練,他不是來了嘛,也沒遲到幾分鐘,要不咱們先訓(xùn)練?”
賀教練冷笑一聲:“全體注意,因為魏川同學(xué)的個人原因,今天訓(xùn)練量加倍,現(xiàn)在,每人五十組折返跑,一百個三分投籃?!?
魏川:“……這是我一個人的錯,您罰他們干什么?”
賀教練看向魏川:“不急,你也有節(jié)目,接下來半個月,每天提前一個小時過來球館打掃衛(wèi)生,訓(xùn)練結(jié)束,你再加倍罰球,現(xiàn)在開始熱身?!?
魏川只能接受懲罰。
老賀一直在旁邊看著他們訓(xùn)練,見魏川沒什么失誤,也心甘情愿受罰,歇了找孟棠的心思。
臭小子乍一下談戀愛肯定新鮮著呢,巴不得整天跟人家膩在一起。
他倒是不反對談戀愛,但反對一切訓(xùn)練遲到的理由。
孟棠不知道自己逃過了一劫,回到寢室后因為紅腫的唇被調(diào)侃了半天。
她無以對,感覺和魏川見了這么一會兒,光親了。
翌日周一,孟棠換了套灰不溜秋的衣服去了雕塑工作室。
今天大人體塑造,弄臟衣服是肯定的,大家默契穿一身灰。
即便如此,孟棠還是帶了圍裙。
雕塑室的圍裙全都臟了,放假之前被她扔進了垃圾桶,因為洗也洗不干凈。
專業(yè)課上一半,輔導(dǎo)員忽然在群里艾特了孟棠,讓她去一趟辦公室。
譚曦問她:“又是啥事?”
孟棠搖搖頭:“不知道啊?!?
譚曦:“那趕緊去吧。”
孟棠去了行政樓,好幾個人背對著她擠在走廊里,但她只看清了鶴立雞群的魏川。
而李寒津側(cè)著身體,一身西裝革履地站在一旁。
孟棠大概猜到了輔導(dǎo)員叫她來的原因。
肯定是李寒津打了魏川這件事,今天學(xué)校要進行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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