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建忠并沒有立即表態(tài)說要去查資料,而是另外一個人提議,去查庫房資料,以確定我和徐懷遠到底誰是對的。
當那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徐芳的那張臉,陰沉至極。
他看向那位董事,問。
“著什么急?”
她在向那位董事施壓,而那位董事聽到徐芳這么問,一下子閉了嘴,也不敢繼續(xù)再提去查資料的事情了。
徐芳非常清楚,這一局,從她兒子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來,徐懷遠已經(jīng)輸了。
一旦查了資料,確定了結(jié)果,集團公司專業(yè)副總之位,就是我的。
徐懷遠才是她的副總?cè)诉x。
這是她徐芳計劃的程,副總之位選拔,還是需要通過投票來決定!”
“那兩樣古董都送回庫房,妥善放好,我們大家,先回會議室!”
徐芳還是出手了,她想要憑借自己的手腕,來壓制董事會的所有人,從而直接通過選舉,來確定徐懷遠的副總職位。
我豈能猜不到這個?
徐懷遠任性,以徐芳這種控制欲極強的女人,可不會允許他真的任性。
這時。
徐知夏走出來,盯著徐芳,開了口。
“大姑,你說話不算數(shù)!”
“剛才表哥和我老公比試之前,我們董事會就商議好了,這場斗口鑒寶,最終誰贏下來誰就是集團公司的專業(yè)副總,很明顯,我老公已經(jīng)贏了!”
“這時候大姑您又要求回辦公室選舉,你什么意思?直接宣布你兒子是副總得了!”
徐知夏的話很直接。
可徐芳卻是笑了笑,甚至才朝著徐知夏這邊走了兩步,盯著她問。
“知夏,周陽贏了嗎?”
“我怎么不知道?這比試,只是切磋而已,從來都不關(guān)乎那個副總之位的人選,主要就是為了看,周陽和懷遠的鑒寶本事?!?
“我看他們的實力,差不多旗鼓相當,但我兒子徐懷遠,出身更好,他是我們徐家人,他從小接受各種專業(yè)培養(yǎng),甚至,國外的專業(yè)機鑒定構(gòu)也待過幾年,我覺得,懷遠更適合我們集團公司!”
徐知夏當即說。
“大姑您這就是耍賴!”
徐芳冷笑。
“耍賴?”
“斗口決定副總職位的歸屬,你們誰聽到了?”
徐芳直接詢問那些董事,雖然之前他們?nèi)悸牭搅?,但是,此時此刻,為了各自的利益,他們又不得不低下了頭。
其實我明白,在他們看來,徐芳終究還是那個集團公司的老總,她距離上位已經(jīng)很近了,如果在這種時候得罪她,不劃算。
一旦做了這個出頭鳥,到時候一定會被徐芳針對,搞不好,以后就沒法在徐氏集團待下去了。
徐知夏回頭看向那些,集團公司的董事。
他們都不說話。
包括那個馬建忠,也只是面帶微笑,一句話都不多說。
這個人,能夠在徐氏集團混到副總,果然也是個人精了。
可這局面,我能猜到!
所以,這時我還是非常淡然的,因為,我覺得,便是在這種情況下,此事也還是有足夠的變數(shù)。
那個變數(shù),一定在徐懷遠身上!
我嘆息了一聲,苦笑了一聲道。
“好吧!”
“既然大姑您覺得,去辦公室投票決定副總職位更加合理,那我們就回去吧!”
徐芳微微一笑,看向我,她臉上的笑容有些滿意。
因為,在她看來,她憑借她在徐氏集團一手遮天的本事,壓制了我,我都不敢反駁她了,她要的就是這種極致的掌控感。
不知為何,我再次想到了徐芳的老公陳壽,那個此刻站在角落里,一句話都不能說的,男人。
其實,徐芳說關(guān)于副總之位歸屬這件事的時候,徐懷遠一直都站在原地,他一直都在盯著那件讓他犯了錯誤的古董蓋罐。
他整個人都像是失了神一樣,手指從那蓋罐的釉面上拂過。
“寶光溫潤,包漿渾厚!”
“蘇麻離青,這是蘇麻離青啊,我怎么會沒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