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傳宗接代,總比你一個人強??!”
“再說了,你本來也不喜歡你這媳婦兒,大不了回頭有條件了,再給你娶一門!”
“我今早到公社割了半斤豬肉,你拿去開葷”
曹勇氣笑了。
上輩子他就是太窩囊,受這對母子擺弄,盡吃大虧。
趙家強自己討不到媳婦兒,就惦記起了李新月。
做他娘的夢!
“不要,我不要拉邦套!你們要是逼我,我就去死!”李新月穿著打滿補丁的破襖子,眼角泛起淚花。
“死賤人,這有你說話份嗎?一個破了相的衰人,嫁過來也是頭丑驢,真以為自己能當(dāng)家做主了?在這里,老娘就是天,老娘說了算!”張小蛾惡狠狠的罵道。
“你,你們”李新月緊咬著嘴唇,眼眸悲憤而又絕望。
看著這張熟悉的面孔,曹勇自責(zé)更深。
他的結(jié)婚對象本來是同村的李蓉花,李蓉花卻嫌貧愛富,和村長兒子勾搭一起,讓姐姐李新月替嫁。
李新月天生額頭上有個胎記,到處被人說是掃把星克夫命。
上輩子他就是太窩囊,沒主見,聽信別人謠,對李新月百般嫌棄。
不管李新月怎么洗衣做飯伺候他,他都不領(lǐng)情。
以至于李新月跟著他吃苦受罪,蒙羞而死!
“少廢話,趕緊和家強進(jìn)屋去!”張小蛾以為唬住了曹勇,作勢就要拉扯李新月。
“老不死的虔婆,敢動我媳婦兒一下,信不信我抽死你!”曹勇一把將李新月攔在身后。
“你,你說什么?”張小蛾瞪大了眼睛,“哎呀,反了天了,兒子要抽娘,喪良心沒天理啊”
“笑話,我爹在的時候,我喊你句后娘,我爹都死了,你也配?”曹勇冷笑不已。
趙家強聽的不順耳,大聲喝斥:“曹勇,你算哪根蔥,怎么跟我娘說話的?!”
“呵,那你又算個什么東西?當(dāng)初我爹把你倆領(lǐng)進(jìn)門,好吃好喝養(yǎng)了你們這兩頭豬!我爹一走,你們卻恩將仇報,鳩占鵲巢,霸了我的財產(chǎn),還有臉在我面前吆五喝六?”曹勇直接開懟。
上輩子他就是被打壓習(xí)慣了,在這娘倆面前抬不起頭。
家里啥東西都被他們占了,自己剛把李新月帶回家就被火速分家。
除了一間茅草屋,什么都沒有!
可笑的是上輩子曹勇還將這些全都怪罪在李新月身上。
“你說什么?”張小蛾差點沒氣暈。
趙家強更是擼起袖子:“曹勇,你今天是發(fā)了羊癲病還是失心瘋,敢罵我和我娘是豬?”
“太久沒收拾你,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是吧?看我怎么治一治你這瘋??!”
“就憑你?”曹勇反手撿起半塊磚頭,“來啊,有種你動一個試試,看我不敲碎你腦袋!”
“你”趙家強臉色難看,一時間被震住了。
“咯咯咯咯!”
這時候,一只老母雞咯咯叫的走來,剛生了蛋,嘚瑟來了。
曹勇二話不說,一磚頭砸了過去。
“咯!”
老母雞一聲慘叫都來得及發(fā)出,就被砸扁了腦袋,當(dāng)場挺尸!
“哎呀,你個天殺的,這可是我唯一一只生蛋的老母雞啊,你居然給砸死了!”張小蛾見狀,急的拍手跺腳,差點沒哭出來。
趙家強眼睛都紅了。
這年頭,老母雞是稀罕物,一般農(nóng)戶連吃都舍不得吃,就留著下蛋。
曹勇一磚頭砸死,他們哪能不心痛?
“曹勇,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這可是老母雞啊!”
“我當(dāng)然知道是老母雞!”曹勇冷哼一聲,“我就是要告訴你們,從今往后,再敢欺負(fù)我媳婦兒一星半點,你們就跟這老母雞一個下場!”
“媳婦兒,我們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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