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主動伸出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孫阿寶,在城里跑供銷社業(yè)務(wù),交個朋友!”
曹新貴臉色煞白。
在供銷社跑業(yè)務(wù),多少是個公職人員。
他不能不給面子,只能硬著頭皮碰了碰手。
孫大山反應(yīng)了過來,顫聲問道:“寶兒,這玩意,值錢嗎?”
“當(dāng)然值錢!”孫阿寶哭笑不得,“前陣子我接觸過藥材商會的人!他們的主任收過一棵人參,品相比這差遠了。換了兩百斤肉票!咱們這個品相更好,年份也足,換三百斤肉票都不止!這拿到城里,可屬于有錢有路子都買不到的稀罕物呢!”
三百斤,肉票!
王秀芬和孫大山呆若木雞。
幾年都吃不上這么多肉!
“老天爺啊!”王秀芬倒吸一口冷氣。
兩眼立刻放光,不由分說,想去把人參搶到手里。
孫大山更快一步,已經(jīng)把人參抱在懷里了。
正當(dāng)孫阿寶一臉不解時。
曹新貴開口了。
“是人參又怎樣?還不是曹勇私自挖回來的,要是被生產(chǎn)隊抓到了,不勞改個五年,怕是回不來了!”曹新貴咬牙切齒地看向曹勇。
沒想到他帶來的是真的人參。
“不是你的?”孫阿寶怔了怔,看向一直護著李新月,穿著陳舊的曹勇。
“當(dāng)然不是我的,我可是村長的兒子,怎么可能知法犯法?!辈苄沦F冷聲道,“曹勇!你最好乖乖去生產(chǎn)隊道歉,上交人參,我可以幫你說倆句好話!”
“說你妹啊?!辈苡潞敛豢蜌鈶涣嘶厝?。
李蓉花以為這話是暗示自己,怒斥道:“曹勇,你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關(guān)我什么事?”
“一邊玩去?!辈苡露紤械每此币曋苄沦F,“你年紀(jì)輕輕耳朵就聾了?”
“你說什么!”
“沒聽到孫哥說,這是長白山人參,咱們這離長白山有多遠,你心里沒數(sh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