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勇帶著一絲后怕,走到已經脫力了的熊瞎子面前。
再次拿起了柴刀。
黑瞎子動彈不得,但它明白,自己死定了。
它只是盯著曹勇,眼神里滿是哀求和畏懼。
“原來你也會怕啊。”曹勇舉起了刀,“可惜,已經晚了!”
他對準了黑瞎子的頭顱,就要斬下。
王鐵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下意識別過頭,不敢看接下來的場景。
可就在這時,曹勇高舉過頭頂?shù)牡?,卻停了下來。
“嗯?”
“怎么了?”王鐵柱愣了。
只見曹勇收回砍柴刀,重新插回腰后。
走到一棵倒木上,坐在了上面。
“勇哥,你怎么不殺了它?”王鐵柱問道。
剛一連串的事件,讓他現(xiàn)在還有些腿軟。
“不急?!辈苡抡f道,“這畜生皮糙肉厚,現(xiàn)在補刀,萬一它臨死反撲,來一下身體可吃不消?!?
“反正它已經在流血了,撐不了多久。等它徹底沒力氣了,我們再收拾它?!?
“你你不怕它恢復過來嗎?”王鐵柱心有余悸。
“流這么多血還能活下去,那也是它的命了。”
王鐵柱明白了曹勇的意思。
他呆呆看著曹勇的側臉,心里出現(xiàn)了一分敬畏。
這人,不僅狠,而且對山中野獸習性了如指掌。
是老獵人的從容。
難以想象,是個比自己還小的年輕人。
王鐵柱走到在曹勇身邊坐下。
身上的力氣全部消失了,他開始大口喘氣。
腎上腺素褪去后,疲憊涌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