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個人都拒絕不了。
嗯,她也拒絕不了。
翟樂咕噥:“所以才遺憾啊?!?
少有同齡人如沈兄一般對他的胃口,無法真正跟沈兄比一比,他心癢難當(dāng)……
沈棠喃喃:“不必遺憾?!?
或許會有那么一日。
翟樂道:“對了,我明日回去?!?
也不知道阿兄事情忙完了沒有,唉,要他說啊,實(shí)在是沒必要摻和孝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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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
沈棠正準(zhǔn)備回屋子洗個澡。
路上碰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竟是兩日都沒怎么見著的貍力。
“有事?”
貍力深呼吸,臉上肌肉因?yàn)榫o張也緊緊繃起,無意識地緊握著拳頭,遲疑數(shù)息。
“郎君那日的話,當(dāng)真?”
沈棠道:“信則有,不信則無?!?
她并未將話說滿,哪怕她知道自己有“國璽”,但架不住她根本不知道“國璽”在哪里,也不知道怎么使用,未必能幫得到貍力,可真能降服的話……興許會有意外之喜。
沈棠笑問:“怎么,改變主意了?”
貍力道:“是。”
沈棠也不想知道是什么改變了貍力的想法,反正對她有益就對了,其他無需深究。
“既然如此,那你就跟著半步好好學(xué),我回頭拜托他,你能學(xué)到幾分,全看你自己?!?
共叔武,龔文,也是個潛在的不穩(wěn)定人員。目前跟著他們,很大原因是因?yàn)槠砩频暮鲇?,再加上走投無路,不得已而為之。
可他畢竟是龔氏出身,又是九等五大夫,炙手可熱的武膽武者。一旦西北諸國大亂或是以鄭喬為首的政權(quán)分崩離析,便是龔文海闊任魚躍之日,未必肯留在沈棠這個淺水洼。
故而,早做打算。
貍力聞一怔:“只需如此?”
沈棠道:“只需如此。”
“至于何時能感悟到‘天地之氣’,靜待時機(jī)?!鄙蛱纳衩匾恍?,竟是胸有成竹,道,“只是,君需謹(jǐn)記一點(diǎn)——心誠,則靈?!?
倘若始終感悟不到“天地之氣”,肯定是心不夠誠,沈棠連甩鍋的后路都準(zhǔn)備好了。
真正發(fā)自內(nèi)心效忠,而非嘴上說說。
嘖嘖——
如今這個寒酸的草臺班底也是陰差陽錯拉扯起來的。占個山頭當(dāng)土匪還好,但真正跟誰打仗,隨便給哪個小勢力塞牙縫都不夠。
還真是“開局一個國璽”,其他全靠打。
除了不知道在哪兒的“國璽”,她可真是一無所有。哪怕沒經(jīng)驗(yàn),也知道毫無根基、毫無背景的情況下經(jīng)營一個勢力,難度何其大!
這倆人,看上她哪點(diǎn)了?
難不成——
他們就是單純喜歡地獄挑戰(zhàn)難度?
“嘖,高筑墻、廣積糧,慢慢來唄?!?
種田嘛,最重要就是一個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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