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這個動員大會——
沈棠表示自己有話要說。
參戰(zhàn)人員幾萬的大型戰(zhàn)爭,需要她這個手底下只有一百多號人的小小小勢力頭子過去參與討論?呵呵,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她過去就是當(dāng)背景板,聽一群人吹牛做夢。
也許還要兼職捧哏……
此時,距離大會開始還有一點時間。
各路勢力開始抓緊時間安營扎寨,不少動作快的營寨已經(jīng)升起了裊裊炊煙。
沈棠一行人就只有百余人,位置肯定不會很好。一旦叛軍夜襲或者攻打,必是首當(dāng)其沖。所幸跟谷仁有點“交情”,他便主動提議,可以在自己的營寨劃撥一塊地方給沈棠。
沈棠自然沒拒絕。
總不能拿百十號人性命賭氣。
不多時,十幾頂簡陋營帳搭了起來。
看著眾人忙上忙下,沈棠表面上面無表情,實際上——顧池用手指點了點她的肩膀,沈棠循著動靜扭頭看他:“顧先生,有事?”
顧池臉上出現(xiàn)一幅完美餅狀圖,三分無奈、三分隱忍、三分假笑以及一分的崩潰,他皮笑肉不笑:“沈郎能否安靜一些?”
沈棠一臉無辜地睜著那雙圓溜溜杏眼,不解地指了指自己:“你說我?可我沒說話啊?!?
顧池:“在下的意思是,沈郎能不能放空心神?就好似以前那般?嗯?如何?”
因為文士之道不受他的控制,顧池總是被迫聽到一定范圍內(nèi)的心聲,所以他最討厭待在人員密集的場合——特別是動輒數(shù)千數(shù)萬人的軍營!但是,他做夢都沒想到??!
一個沈郎能一人抵抗千軍萬馬!
她的心聲勝過疾風(fēng)驟雨,噼里啪啦、連綿不絕,從頭至尾還不帶套路重復(fù)。先前在內(nèi)心咒罵老天爺也一樣,花式問候,花樣繁多,顧池聽完只覺得自己詞匯量也在被迫上漲。
如此不敬老天爺,也不怕遭天譴?
只要沈郎在他心聲范圍,她一人便是皓月,其他那些米粒之光哪里有資格與她爭奪?
沈棠:“……”
′?」∠?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qiáng)!
沈棠嘀咕:“但刻意放空心神費神……”
祈善也補(bǔ)刀說:“這又不是沈小郎君的錯?沒追究你窺聽心聲就不錯了,還這么多要求?有能耐你控制好你的文士之道?!?
顧池:“……”
下一息,咳嗽聲響起。
“咳咳咳咳咳——”
祈善還以為顧望潮會使出其他花樣,誰知他就是用長袖捂著嘴,毫無征兆地劇烈咳嗽起來,額頭青筋暴起,眼眶水霧彌漫,弓著背,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似要驚厥過去。
沈棠:“……”
明知顧池可能是假裝的,但她作為善良溫柔的新社會新時代五好優(yōu)秀青年,不可能忘恩負(fù)義——顧先生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前腳剛答應(yīng)收斂心聲,顧池后腳就止住咳嗽。
沈棠:“……”
′?」∠?
她就話癆這么點愛好,嘴巴上不讓說,那她心里想——結(jié)果,現(xiàn)在心里想想都不行了。
沈棠感覺前所未有的委屈???
待貍力過來,才暫時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沈棠沒看那些財物,只是翻看人員冊子。
少了七個。
她抬頭,貍力解釋道:“那七人死了?!?
沈棠幾人離開的時間說長不長,但說短也不短,外界發(fā)生的事情還多。留下的余威只能震懾一段時間,時間一長就沒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