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時:“……”
合著他就是一塊絆腳石?
正郁悶呢,卻聽到鮮于堅在笑。
火氣頓時有了發(fā)泄渠道:“你笑甚?”
鮮于堅莫名其妙被兇,一臉無辜地道:“軍師,有好消息啊,咱們來活兒了!”
康時心中咯噔。
他那個破運氣,他自己心知肚明。這個節(jié)骨眼兒來活兒,恐怕不是什么好活兒。
當即打開輿圖和斥候情報。
里面的內(nèi)容讓康時微沉面色。
“我們這會兒的位置在這里……但這個位置,如何會出現(xiàn)一支不屬于秋丞帳下的兵馬?”江老將軍圍了過來。他對四寶郡不咋熟悉,所有行軍路線都是康時一人規(guī)劃的,順著輿圖上面標注的敵方兵力分布清掃,只可惜秋丞調(diào)兵更快,他們屢屢撲空。
他們?nèi)耸诌€少。
根本沒能力接手無主之地。
鮮于堅:“但四寶郡除了孝城,其余各處兵力空虛……莫非這伙人是想來一出‘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借著我軍與秋丞對壘,抽調(diào)不出兵馬的功夫,躲背后撿好處?”
康時:“也有可能沖咱們來的?!?
鮮于堅驚道:“咱們暴露行蹤了?”
康時搖頭:“不是,是隴舞郡?!?
從這支陌生兵馬出現(xiàn)的位置以及行軍方向來看,恐怕是沖著隴舞郡去的,難道是秋丞搬來的救兵?倒是虞紫盼軍功盼得眼睛都發(fā)直了,道:“幫著敵人的人就是敵人!”
既然是敵人,那就干上去!
康時僅僅遲疑了一秒。
他選擇尾隨上去。
趁其不備,捅其要害!
畢竟,他們確實很缺軍功。
康時一行人為了軍功絞盡腦汁,沈棠這邊兒也碰見了一點小麻煩。雖說大軍就駐扎在孝城城外,隨時可以攻城,但幾次叫陣,城內(nèi)都沒有動靜,反而天天高掛免戰(zhàn)牌。讓沈棠不禁懷疑,是不是公西仇這廝在駐守……他那個我行我素的脾性,會這么孬?
殊不知——
公西仇這兩年仍是我行我素,但他有職業(yè)道德,拿人錢財、幫人打仗,啥時候打仗、在哪里打仗、跟誰打仗,這都要聽金主安排。秋文彥沒有發(fā)話,他樂得清閑兩天。
聽到城外叫陣鼓聲,公西來抬頭:“阿兄,你說這秋文彥要當縮頭烏龜?shù)胶螘r?”
“他在拖延時間?!?
“拖延時間?”
公西仇:“從別處搬來救兵了,估摸著是想等救兵那邊有戰(zhàn)果,即便不能打下隴舞郡,也要弄出大動靜,引得瑪瑪軍心大亂,再趁其不備偷襲……算盤打得我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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