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社會的都是有今天沒明天的性格。
    寧海也是如此。
    在張君身邊上位的這兩年,他靠在皇家酒吧的資源,接觸的圈子都是近江本地富二代的圈子,所以他的錢都放出去了。
    如果他在外面。
    他不怕要不回來,他會在這些富二代成為漏底戶之前把錢要回來。
    但現(xiàn)在他出不去了,這些錢也很難要回來了,所以他只能拜托老板張君出面幫他去要這個錢,然后把錢全都留給她的老婆。
    至于離婚。
    也是寧海這兩天想的最多的一件事情,自己要被判多久還不知道呢,讓人家一個女人帶孩子,等他十幾年,真的很不現(xiàn)實。
    想到這里,寧海語氣沉重的對我進(jìn)行最后的叮囑:“如果可以的話,你跟我老婆說一聲,讓她把兒子送到她爺爺奶奶家里。”
    我聽著寧海說的話,心里很不舒服。
    “海哥,你也別太沮喪,你也不一定不能出去的?!蔽蚁氲搅送砩虾屠顣浀囊娒?,對寧海安慰起來。
    “你不用安慰我,我心里清楚的?!?
    寧海搖了搖頭,接著他抬頭看著我,繼續(xù)說道:“還有,你跟君哥說一聲,就說我進(jìn)來的事情是張明華這個雜種在背后搗鬼?!?
    “真是他嗎?”
    我聞心里一震。
    接著在聽到寧海說他被抓的時候,在停車場看到張明華和唐先兵了,我雙手握成拳頭,自責(zé)的說道:“對不起,這件事情都怪我,要不是我的話,你也不會出事?!?
    “你這話說的,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能來看我已經(jīng)很好了?!?
    寧海見我自責(zé)的樣子,嗐了一聲,灑脫笑道:“我寧海還不至于到自己出事,就把事情全部都怪罪在自己兄弟的份上,路是我自己走的,什么樣的代價,我都能承受,要不然我在近江也混不到小有名氣的高度?!?
    半個小時后。
    我和律師出了寧海的單獨(dú)審訊室。
    這期間,我和寧海聊了很多,聊的最多的就是這次的陣勢是真的大,不僅他的人全部都被單獨(dú)分開了,而且是24小時輪班疲勞審問他們。
    寧海用輕松詼諧的語氣跟我說,這兩天下來,他感覺自己困的都要去見太奶了。
    接著寧海又找律師要了一張紙和筆,寫了誰誰誰欠他多少錢,這是要我交給老板張君的,在寫名字的時候,寧海還有些罵罵咧咧,說是手機(jī)被收走了,他想讓君哥幫忙要錢,還記不得這些人的手機(jī)號碼。
    不過寧海也無所謂。
    以張君在道上的影響力,想要找到他說的這些人是輕輕松松的。
    出了賓館。
    李生正在車旁邊等著我,他在和刑警同學(xué)聊了幾句,又對律師表示了感謝,帶著我回近江市區(qū)。
    “見到人了?”
    李生見我心情沉重的樣子,找話題問了一句。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謝謝哥?!?
    “跟我說謝見外了?!?
    李生一邊開車,一邊神色從容的說道:“這件事情你也別怪老板,他已經(jīng)盡力了,你也別嫌我煩,如果我把你當(dāng)外人的話,也不會跟你廢話了,有些事情我還是得教教你的,其實你朋友這件事情我老板真想幫忙,能不能幫?能幫的?!?
    “但關(guān)鍵是值不值得?!?
    “如果說被抓的人是楠姐或者你,那么沒什么,老板肯定會幫忙的,付出點(diǎn)代價也沒什么,因為你們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