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烈掌風(fēng),呼嘯而來。
徐子卿這一掌八荒游龍極其標準,已然掌握全部精髓。
楚槐序在一旁看著,眼神微微一凝。
他并沒有多少意外,只是有點咬牙切齒。
“該死??!真該死!”
他嚴重懷疑,徐子卿的人物面板是:雖然偽靈胎,但是悟性10。
這是一個修行世界,而非武俠世界,所以不存在什么真氣。凡間武學(xué),其實便是學(xué)個招式??墒?,看了幾眼就會了......
一念至此,他在心中再度道:“該死啊,真該死!”
“要不要收他十兩學(xué)費啊?”
收掌后,徐子卿用余光偷偷打量著楚槐序。
少年懷著點小心思,有意展現(xiàn)自己。
結(jié)果,換來的只是一句不咸不淡的:“嗯,蠻好?!?
韓霜降站在一旁,也注意到了他們這邊,心中暗自吃驚。
但冷臉少女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總是板這一張小臉,所以也看不出什么。
這使得徐子卿心中頓感失望。
“果然,在修行者面前,我這不算什么?!?
“你只是凡人武學(xué)一看就會,又不是修行者的術(shù)法也一點就通,有什么稀奇的?”
徐子卿很苦惱,不知道自己怎么樣才能有機會修行。
背負血海深仇的他,心情復(fù)雜,心思也亂,想多展現(xiàn)一下自己的長處。
甚至有點病急亂投醫(yī)了。
楚槐序其實能猜出他在想些什么。
但現(xiàn)在不是時候。
他自己都只是個記名弟子,可無權(quán)向他人傳授功法,那將犯了宗門大忌!
“只是不知道老牛能不能操作?”他心想。
此時此刻,楚槐序的心中頗為感慨。
如果不是機緣巧合間,自己頂替了徐子卿的上山名額,那么,他要么就要另謀出路,要么就按照一開始的安排,在外門當臥底雜役。
“若到那時,恐怕我也會費盡心思想要表現(xiàn)表現(xiàn),然后博一個可以修行的機會吧。”
他看著這位世界主角,心中又想到了些什么。
“他和之前的我一樣,都是偽靈胎?!?
“再加上按照原本的人物線,他會拔出那把劍?!?
“那么,和我適配度很高的《煉劍訣》,有沒有可能也剛好很適合他?”
楚槐序開始胡思亂想,卻又越想越覺得靠譜。
——獨痛痛不如眾痛痛。
心情極度低落的清秀雜役對此一無所知。
“要不還是去掃茅廁吧?!彼南?。
......
......
太陽快要下山了。
雖然家中多了一名雜役,但飯食依舊由韓霜降負責(zé)。
原因很簡單,徐子卿只是略通廚藝,實在難吃,且毫無天賦。
好在碗筷不用她洗了,由雜役負責(zé)。
這類情況,很符合楚槐序收小弟的標準:跟我混吧,以后有我一口飯吃,就有你一個碗洗。
徐子卿的臥室,自然被安排在了楚槐序的竹屋。
竹屋里有一大一小兩個房間。
別看記名弟子的居住環(huán)境還不賴,但別忘了,從下個月開始,就要給宗門交租了......
這一夜,楚槐序沒有修煉《煉劍訣》。
他剛連升三級,心中還有陰影,不想大半夜再找罪受了。
可現(xiàn)在也沒什么娛樂項目可以做,讓他略感無聊。
“怪不得修行講究財、法、侶、地?!?
“有道侶了,或許就沒那么寂寞了。”
閑來無事,楚槐序根據(jù)自己當玩家時的經(jīng)驗,開始進行了一波規(guī)劃。
但他現(xiàn)在還處在沖竅期,所能做的事情有限。
“還是要早點到第一境才行?!?
夜?jié)u漸深了,楚槐序脫去衣袍,習(xí)慣裸-睡。
到了子時,他突然在床上睜開眼眸,看向自己放在衣物上的那塊儲物令牌。
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玄妙氣息,自那向外散開。
楚槐序赤身下床,拿起令牌看了看,從里頭取出了一件東西。
如羊脂玉般的丹王令牌碎片,被他放于掌心。
此刻,它散發(fā)著很淡很淡的光芒。
“秘境要開了?”楚槐序瞳孔微縮,心跳開始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