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眾人都仰頭看著楚音音,大家發(fā)現(xiàn),她明明嘴巴一直在動,可最后那幾個字,愣是沒人聽見!
只見楚音音猛地抬頭,指著九天之上突然大罵:“項閻,你竟給老娘用禁音法陣!”
“你不讓我說,我偏說!”
“這道波紋,乃是......”
前面的話都聽得到,最后幾個字又被消音了。
“項閻!你給老娘死??!”楚音音拿著自己的靈劍相見歡,直接沖天而起。
徒留外門的眾人在寒潭旁心驚肉跳,然后議論紛紛。
“門主大人竟都被驚動了?”
“此事看來是機(jī)密啊!”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啊,連門主大人都親至了,底下該不會是道祖?zhèn)鞒邪???
“慎!也有可能是某位劍修大能的傳承!”
各種亂七八糟的聲音響起,劉天峰的臉色陰晴不定。
他突然很后悔,覺得不該把丹王令牌的碎片贈予楚槐序和韓霜降。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一直到現(xiàn)在為止,也無人知曉里頭是何光景,吾兒還有機(jī)會,還有機(jī)會!”他安慰自己。
至于一旁圍著的其他人,大多都聽說過劉執(zhí)事的兒子劉成器。
但對楚槐序和韓霜降這兩個名字,都無比陌生。
所有人都默默記住了這兩個名字。
也不知這寒潭底下,是誰有幸引動了此等異象?
......
......
九天之上,道門門主項閻負(fù)手而立,浮于云端。
李春松等幾位長老站在他的身旁,都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保持安全距離。
只見楚音音很快就殺了上來。
第八境的項閻一動不動,周身氣機(jī)流轉(zhuǎn),任由楚音音持劍揮舞,劍鋒根本無法靠近他方寸之內(nèi)。
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小師妹這狗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發(fā)泄完情緒后,楚音音收劍入鞘,反正她也斬不中他,只能冷哼一聲:“哼!懶得理你!”
項閻這光頭長得實在是太丑了,就像是在一顆黝黑的鹵蛋上面畫了一張極丑的臉。
他討好似的沖楚音音笑了笑,嘴里說著:“小師妹莫怪,莫怪?!?
“只是茲事體大,莫要傳出去了?!彼f道。
身為執(zhí)法長老的大師兄立刻搭腔,只聽陸磐開口說著:“小師妹,莫要壞了規(guī)矩!”
“知道了知道了!”楚音音不耐煩地?fù)]了揮手。
她偷偷豎起耳朵,其實也想要聽聽師兄師姐們是怎么說的。
“沈慢說這是劍心通明引發(fā)的異象,可寒潭底下沒有劍修啊?!彼_始持懷疑態(tài)度了:“可能閉關(guān)閉傻了,反正沈慢本來就挺傻的?!?
然后,讓她氣急敗壞的一幕又出現(xiàn)了。
跟上次在問道峰的大殿里一樣,他們居然又設(shè)下了法陣,講話內(nèi)容不給她聽!
氣得她只能在一旁干看著,堂堂第六境巔峰的修行者,道門的十長老,開始艱難地讀起了唇語。
“不是?這死光頭剛剛是不是在說劍心通明?后面那兩個字是什么??!”
“南宮月你這個下作的女人,那賭棍說了什么讓你這么開心啊,笑得胸都顫起來了!我都暈?zāi)塘?!?
“啊啊啊??!為什么不給老娘聽!”
“七境之下就不是人嗎?”
“再這樣對我,信不信老娘現(xiàn)在就破境給你們看!”她急了她急了。
很快,項閻等人便議論完了,他大手一揮,便撤下了陣法。
“此事還需去問問七師妹,走吧,我們一起去紫竹林?!遍T主項閻說著。
“我不去,要去你們?nèi)?,反正又不給我聽!”楚音音開始耍脾氣。
執(zhí)法長老陸磐看了她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去也行,但規(guī)矩不能壞?!?
說完,他大手一揮,給楚音音又施加了一道禁音法陣,把她給禁了,省的她又飛回去搗亂,攪的滿山風(fēng)雨。
做完這些,眾人便笑著朝著紫竹林的方向飛去。
徒留楚音音一人在空中抓狂,聲音卻又無法傳出去:“不是!你們真不帶我去?”
“啊啊??!給我把禁音法陣解開!”她感覺自己真要瘋了,看著真跟炸毛的貓似的。
執(zhí)法長老陸磐,最擅陣法之道,乃是當(dāng)世少有的陣道宗師。他的陣法,可比項閻還要厲害得多。
最終,楚音音也只能恨恨地一咬牙,也朝著紫竹林的方向追去。
等到她降落時,大家早就到了,且已經(jīng)聊上了。
項閻似乎問了句什么,眾人都看著沈慢,等她回復(fù)。
這位清冷的消瘦道姑依舊高坐在巨石上,面向石壁,畫地為牢。
她遲遲沒有說話,只是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無奈的表情,眼神也頗為柔和,帶著些許寵溺。
只見她屈指輕輕一彈,那道楚音音死活破不開的禁音法陣,便應(yīng)聲而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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