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雨忽然問我,是不是喜歡徐知夏?
這問題來得突然!
氣氛在這一刻,一下子變得有些微妙。
不過,我只是稍稍一愣,停頓了一下整理資料的動作,看了齊姐一眼,微微一笑,便繼續(xù)去整理桌子上那些亂糟糟的東西。
一邊整理,我一邊跟齊雨說。
“客觀評價,從這幾天的表現(xiàn)來看,徐知夏的確是個不錯的修復(fù)助理!”
“至于喜歡不喜歡,那要看齊姐您,問的是哪方面了?”
“如果只是齊姐您說的,我見猶憐,那我也,我見猶憐!”
齊雨聽到這話,不由得目光一動,飽含深意,她看著我,往我這邊走了兩步,拉近與我之間的距離。
她將我手上整理著的那幾紙張,拿過去,又說。
“你知道我說的是哪方面!”
我再次停下,看向齊雨,齊雨就站在我身邊,這樣扭頭看向她之后,我與她之間的距離,就只有不到二十厘米,我與她對視,而她卻微笑著,竟有著幾分吃瓜八卦的表情,像是等著我的答案,要把這個瓜給吃了。
跟齊姐對視了幾秒,我又把目光移向別處。
我故作認(rèn)真思考了一陣子,忽然回答。
“喜歡!”
那一瞬間,我又抬頭,去看了齊雨的反應(yīng)。
她的目光之中,果然掠過了一點點不知是不是失落的表情,但看到我在看她的時候,她那樣的表情神色,立馬就被她有幾分嫵媚的笑容,給掩蓋了起來。
她笑著,像是又為了確認(rèn)似的,再問了一遍。
“真的?”
“那,要不要姐幫你促成一下?”
說實話,這話說出來的時候,我忽然又覺得,齊雨的心思有些怪怪的,她要幫我促成?
不,不對!
女人的話,有的時候是要反著聽的。
我立即說。
“姐,你就不要開我玩笑了,你忘了,她是徐國華的孫女兒!給我做助理,那也是徐大師的提議,這些,可都在咱們計劃之中?。 ?
“雖然現(xiàn)在咱們的計劃,進展順利,馮軍被打壓了下去,但目前這情況,還不是我想要的最終結(jié)果?!?
“馮軍藏了起來,一定是在韜光養(yǎng)晦。林清找到了王家這個靠山,還對我依依不饒,我想要的,是林清家破人亡,是他馮軍,必須得死!”
說這話的時候,我的目光之中,當(dāng)是透出了幾分狠意!
看向金繕樓的門外,天色已經(jīng)開始逐漸暗了下來。
我又說。
“徐大師已經(jīng)復(fù)職,他主動提議,徐知夏來做我助理,而徐知夏又愿意做我助理,這件事情,對咱們計劃有利!”
這些話,我說得就比較認(rèn)真了。
齊雨像是在考慮著什么,她也微微點頭,說了倆字。
“也對!”
店鋪里整理得差不多了,齊雨那邊,安排了桃花園山莊的兩個人,過來暫時負(fù)責(zé)看守店鋪,我和齊雨開車出去,要去北郊一個私立醫(yī)院,看一下程虎和徐三的情況。
齊雨跟我說了,程虎還好一些,徐三當(dāng)時對的是王家的王四奉,那人手段也很厲害,所以,徐三的傷可能有些嚴(yán)重,當(dāng)時出血很多!
傍晚。
開往北郊的路上,車并不是很多。
畢竟不是市區(qū)核心區(qū)域,不是那么堵車,血紅色的殘陽將外邊的一切景色,都給照成了火紅,像是染了血一樣。
說話間,齊雨忽然提到了司徒鑒。
“小陽,你知道,那個司徒鑒為什么從海外跑回來,專門找你嗎?”
我疑惑。
“他回過,是為了專門找我?”
我相當(dāng)?shù)囊馔猓吘?,他那種人自視甚高,一開始進店的時候,說的那些狂妄的話,就是因為他的地位極高,根本不把我這個邑城的小店放在眼里。
齊雨又說。
“當(dāng)然!”
“因為之前你修宋徽宗古畫的事情,在佳德軒秋拍青銅器專場被傳出來之后,那條視頻甚至傳到了海外!”
>t;“他們說,這個邑城的修復(fù)師,是在變魔術(shù)!”
“最近一段時間,古玩界都在傳,你就是古玩界,年輕一代中的,第一修復(fù)師!”
“以前這個稱號,可是他司徒鑒的!你想一想,突然有一天,有個人把這個稱號給搶走了,他能不急嗎,他能安心的待在國外嗎?”
好吧,齊雨把這些告訴我之后,我也終于明白,為什么我跟那個司徒鑒接觸的時候,明明看他表面上帶著微笑,實際上那微笑卻是笑里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