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閑皺眉:“我為何要朝廷封賞?”
陸仙寧:“難道你不想加官進爵嗎?!?
加官進爵……
格局小了。
陳閑自不會在她面前,道出野心:“我其實就是個俗人,只想在這亂世尋一處安身立命之地罷了。”
噗!
陸仙寧掩嘴失笑。
這種鬼話,她可不信。
陳閑直視著她,神色突然嚴(yán)肅:“陸老板,現(xiàn)在咱們算是朋友了吧?”
陸仙寧:“嗯?!?
陳閑:“那,你能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嗎?”
陸仙寧捏了捏裙角,美目輕抬,正欲開口說些什么,房門突然“哐”一聲被推開了。
三兒闖進來,嚇得陸仙寧當(dāng)場從凳子上跳了起來,也顧不得其他,急道:“暗哨回報,平陽山大批馬匪已進入玉豐縣!”
玉溝村的暗哨,早就已經(jīng)被陳閑拓展到玉豐縣那邊了。
聽聞此,陳閑面色凝重:“多少人,何時去的?”
三兒拄著雙膝,大口喘氣:“七、七百多騎……今天早上進去的!”
七百多騎!
陸仙寧面色驚變:“傾巢出動?!”
陳閑:“沒錯?!?
北狄大軍固然威脅最大,但平陽山馬匪也斷然不容小覷。
七百多騎。
這就算放在軍中,也是不小的規(guī)模。
傾巢出動……現(xiàn)在陳閑只盼望著那群馬匪是去和北狄廝殺的,而非投敵,就好。
不然麻煩可就大了!
……
玉豐縣衙,如今仍是徐天養(yǎng)坐守,只不過他從武朝官員投身到北狄傀儡了。
此事引起縣內(nèi)廣泛不滿。
奈何茍活下來的百姓,敢怒而不敢,全境淪陷,他們能夠活下來都已是不易,哪兒還敢反抗縣衙呢?
“老爺!”
“老爺,平陽山的兄弟們來了!”
趙師爺連滾帶爬沖進大堂。
聽聞此話,徐天養(yǎng)大喜,立刻隨他出門相迎。
府衙門前,主街道上,七百余騎浩浩蕩蕩,氣勢逼人。
這些平陽山馬匪,個個怒目兇相。
就算周圍幾個北狄兵士瞧見,都不敢上前招惹。
為首馬匪,和徐天養(yǎng)相貌上明顯有三分神似,但其鷹顧狼視之相,卻讓人足以膽寒。
“拜見四爺!”
府衙衙役們,齊身跪地。
待徐天養(yǎng)隨趙師爺出門,望著馬背上那傲然于天的兄長,頓時淚目:“四哥,你可算是來了呀……”
哭著上前,扶徐天年下馬。
“看你這副慫樣,沒出息!”
徐天年有些鄙夷,踩穩(wěn)地面,上去就踹了徐天養(yǎng)一腳。
徐天養(yǎng)環(huán)顧四周,小聲說道:“四哥啊,現(xiàn)在咱們燕州全境淪陷,你可千萬別亂說話,待會兒我?guī)闳ヒ姺?、樊柯二位將軍,你就好好向他們投誠?!?
徐天年傲目睥睨。
回頭看了眼兄弟們,陰翳冷笑:“那是自然~”
說著。
先隨徐天養(yǎng)去府衙里取出十幾壇好酒,七百余兄弟們喝爽了,這才重新上馬。
“走吧,帶我們?nèi)ヒ姺畬④姟!?
徐天年淡淡說道。
徐天養(yǎng)聞大驚:“別啊,你隨我前去就行,帶這么多人恐怕不妥……”
二當(dāng)家洪滿奎這時發(fā)話:“沒什么不妥的,投誠嘛,總得讓人家見識見識咱們的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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