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我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不如直接飛去委內(nèi)瑞拉?!?
江秉辰看了看被甩在身后的墨西哥大地,又補充了一句,“廉頗老矣,尚能一戰(zhàn)?!?
嗯,今天才干掉了六個敵人,副司令員還沒打過癮呢。
蘇無際笑道:“江叔叔,雖然你是個軍人,但這個瘋狂的想法,您老人家還是抓緊收起來,我要是把您弄到委內(nèi)瑞拉的前線去,首都軍區(qū)上上下下都得瘋了?!?
江秉辰忽然說道:“好些年沒見你爸了?!?
蘇無際一愣,說道:“您知道我爸是誰?。俊?
江秉辰抬手指了指蘇無際腰間的紫色腰帶,笑了笑:“虎父無犬子,像你這樣的年輕人,整個華夏都挑不出來幾個,再加上你又姓蘇。我就算是與世隔絕七年,現(xiàn)在也能猜到了?!?
蘇無際撓了撓頭,笑了笑:“我爸的身體還挺好的,就是每次練我練得太狠了,不人道?!?
江秉辰笑道:“你爸做得對?!?
蘇無際咳嗽了兩聲:“早知道不提這茬了。”
江秉辰說道:“等回去之后,讓江浩冰從臨江大學(xué)退學(xué),給我復(fù)讀重考去。走后門上大學(xué),我可丟不起這人?!?
蘇無際瞪大了眼睛。
好家伙,來了個比老蘇還狠的老爹。
這樣的人要成了自己的老丈人,自己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這都七年沒見到親兒子了,直接想著讓人家退學(xué)了?
蘇無際想了想,還是說道:“那啥……江浩冰最近學(xué)習(xí)還挺認(rèn)真的,好像期中考試的時候就已經(jīng)擺脫全班倒數(shù)第一了?!?
臨江大學(xué)都是學(xué)霸,以江浩冰的學(xué)習(xí)能力,去了完全跟不上,那天賦智商的差距,根本不是短時間內(nèi)的努力能抹平的。
江秉辰說道:“倒數(shù)第一也是個關(guān)系戶嗎?”
蘇無際撓了撓頭,還是決定說實話了:“那倒不是?!?
江秉辰:“我不信?!?
他實在太了解自己的兒子是什么熊樣了。
蘇無際說道:“咳咳,因為那個倒數(shù)第一……出車禍了,現(xiàn)在還在住院,沒法參加考試?!?
江秉辰笑起來:“我就說江浩冰不是那塊料,都被他外婆家給慣壞了。”
蘇無際心中腹誹——您老人家七年沒回家,還好意思嫌兒子被慣壞了。
以江秉辰的性子,要是知道江浩冰還開著大g去上學(xué),八成得把兒子吊起來用皮帶給抽一頓。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江秉辰便閉眼休息了。
蘇無際倒是沒什么睡意,他拿出手機,看著南美洲的地圖,眼睛微微瞇著。
他記得,自己跟兇羽打電話的時候,從那邊傳來了一些畫外音——似乎是水聲。
那些水聲距離兇羽打電話的位置明顯有些遠(yuǎn),但依然能傳過來。
“是瀑布吧?”
他自自語,隨后開始搜索查看南美洲的每一個瀑布。
…………
瀑布的水潭之前。
雪人看著那個白裙身影,說道:“你已經(jīng)在這里呆了一天一夜了,可以回去休息了?!?
說話間,他皺了皺眉頭,捂了一下胸椎的位置。
似乎是老傷復(fù)發(fā)引起的疼痛。
兇羽的臉上明顯帶著挫敗之意,說道:“難以置信,第一禁錮使都被蘇無際打成了重傷,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雪人說道:“我聽說過你們那個第一禁錮使者,據(jù)說他是修習(xí)禁錮之力的超級天才,百年難得一遇,這個人簡直就是為黑淵禁錮庭量身定做的超級衛(wèi)士,他怎么可能困不住蘇無際呢?”
兇羽:“你的意思是……那位奧斯卡,是故意的?”
雪人搖了搖頭:“兇羽,我知道你對人性了解的很透徹,但是,該勸你的話我也已經(jīng)勸過了,朝著錯誤的方向一路狂奔,只會讓自己距離正確的位置越來越遠(yuǎn)?!?
兇羽說道:“我又失敗了,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大裁決長。”
雪人看著瀑布,輕輕搖了搖頭。
“雪人先生,你覺得,我要派人去阻止華夏人嗎?”
雪人的語氣淡淡:“兇羽,你的心已經(jīng)亂了,要是放在今天之前,這種問題,你根本不會開口問我?!?
兇羽說道:“我身在亂局之中,看不清楚,請雪人先生為我解答。”
“除非你想要讓華夏人把你挫骨揚灰?!毖┤苏f道:“既然江秉辰已經(jīng)被救走了,你不如就順?biāo)浦?,送個人情。至于攔與不攔,那是激進派的事情?!?
兇羽想了想,深深地鞠了一躬。
雪人說道:“不過,你要是聽從了我的建議,大概就要變得兩面三刀,這事兒盡量別讓裁決庭的其他人知道?!?
兇羽認(rèn)真說道:“當(dāng)然?!?
雪人說道:“一時的輸,不算輸。低下頭,才能把腳下的路看的更清楚?!?
兇羽站在原地思考了一分鐘,又鞠了一躬,隨后走開了。
十分鐘之后,蘇無際的電話響起。
居然是邵飛虎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