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兩聲幾乎沒有間隔的金鐵交鳴之聲響起!
蘇安邦手中的四棱軍刺,無比精準地將射向自己的兩把飛刀磕飛,霎時火星四濺。
他的冷冽眼神依舊鎖定著錢德勒,腳步甚至借著格擋的力道向前踏了半步,整個人所釋放出來的壓迫感居然更強了一分!
在完成這一系列完美無缺的防御動作的過程里,蘇安邦都沒往弟弟那邊看上一眼,似乎確定對方絕對能夠輕松將之擋下!
而另一側的蘇無際,應對動作則是更為飄逸一些。
他身形如鬼魅般微微一晃,陡然瞬移到了側面,紫色軟劍仿佛活了過來,劍尖如同靈蛇吐信,劍身高頻率顫動,在空中點出兩朵絢爛的劍花——
仿佛有兩朵漂亮的紫百合在夜色下綻放!
鏗!鏗!
同樣兩道金鐵交鳴的聲響!
射向蘇無際的飛刀被紫色軟劍一引,竟互相碰撞著改變了方向,斜斜地插入了旁邊的泥土中!
游刃有余!
蘇無際右臂橫舉,持劍而立,紫色劍芒在夜色下依舊耀眼,完全封死了錢德勒另一側的退路!
兄弟二人,一剛一柔,一穩(wěn)一靈,卻配合得渾然一體!
錢德勒以老辣的經(jīng)驗和超絕的實力所發(fā)出的搏命一擊,竟未能讓他們后退半分!
他哪里知道,蘇家兄弟從小就被某個老登天天逼著練習怎么打配合,彼此間的默契度早就到了心意相通的程度了,甚至連眼神示意都不需要!
他們才是真正的“聚是一團火,散是滿天星”!
“不錯,進步了?!碧K安邦依舊盯著錢德勒,如此緊繃的狀態(tài)下,他的嘴角卻帶著笑意,對老弟說道,“有點影子家主的樣子了?!?
蘇無際咧嘴一笑:“哥,這破影子家主要不給你來當,實在是太費腦子了,我只想天天泡酒吧?!?
不過,說心里話,他剛剛用劍花點飛那兩把飛刀的動作,看似無比寫意,實際上……蘇無際的手腕和小臂都有些微微發(fā)麻。
錢德勒這家伙瞬間爆發(fā)出的力量實在是太強了,蘇安邦此刻應該問題不大,可某位影子家主可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么云淡風輕。
甚至,他的氣血運轉都受到了震蕩。
也不知道蘇安邦這時候主動開口,是不是看穿了這一點,在幫老弟爭取恢復的時間。
蘇安邦說道:“早點生娃,咱爸想抱孫子,還得指望你呢?!?
蘇無際挑眉說道:“那可不行啊,你們當哥哥的都沒有結婚,輪不到我排在前面啊?!?
蘇安邦微笑著說道:“不結婚,也能生娃的?!?
蘇無際想起了家里的那位老登,以及那么多小媽,撓了撓頭,道:“還真是這樣……”
蘇安邦說道:“我看,宋知漁和許嘉嫣都挺好的,你早點下手,別讓人家姑娘跑了。”
這兄弟二人越是這么旁若無人地聊著天,越是讓錢德勒突圍的希望越來越渺茫。
他壓箱底的飛刀偷襲,在這對兄弟面前都沒收到什么效果。那些老辣的戰(zhàn)場經(jīng)驗,在這近戰(zhàn)的環(huán)境里也根本沒有多少發(fā)揮的空間!
前胸和后背的傷口血流如注,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疼痛,不僅力量運轉嚴重受到影響,甚至體內的勁力都在隨著血液從傷口處流失。
錢德勒知道,不能再拖了。
但是,這種疼痛和危險,反而讓他咧開嘴,露出了殘忍的笑容,整個人似乎變得更興奮了。
蘇安邦轉向錢德勒,淡淡說道:“你的后背上又多了一道傷口,現(xiàn)在應該能繼續(xù)說說關于宋知漁的情況了?!?
他和這家伙說話的冷淡語氣,和跟老弟講話之時的微笑與親切截然不同。
錢德勒咧嘴一笑,說道:“嘿,可是,我現(xiàn)在不想說了?!?
蘇無際并未立刻動手,他說道:“這一次我來帶米國,有雷蒙情報局的s級調查官相助,錢德勒,你知道這代表著什么嗎?”
星辰洛伊來到了米國,在這個喜歡搞事的女人背后,必定有著歌者的影子。
但,真正干事兒的,還是瑞特森和他手下的調查官們。
蘇無際也不知道這哥們?yōu)槭裁磳ψ约耗敲礋崆?,簡直是無條件相幫。
來到米國之后,蘇無際關于邁阿密蝮蛇和銀月的一系列情報,都是瑞特森給的——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及時趕到十號藏匿點,營救許嘉嫣。
錢德勒呵呵一笑:“你想表達的是什么意思?”
蘇無際說道:“你的真名叫做亨德里希,瑞典人,從小在福利院長大,今年的真實年紀,應該是五十八歲?!?
錢德勒的臉上本來正在露出稍顯變態(tài)的笑容,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后,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緊接著,他僵硬的表情開始變得失態(tài),低吼道:“該死的,你怎么知道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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