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的兄弟姐妹們都背負(fù)著很多的重量,也都活得很真實,但蘇無際一定是這其中最灑脫的一個。
最放得開。
嗯……臉皮也是最厚。
想到這兒,蘇安邦那一貫冷靜的臉上,竟是又露出了會心的笑意。
“邁阿密蝮蛇,”蘇無際的聲音開始變得冷靜了一些,帶著不容置疑的審判意味,“它不僅僅是個骯臟的人口販運組織,更是為某些大人物提供特殊服務(wù)和黑色資金的管道。你,錢德勒,或者說亨德里希,不過是擺在明面上的一條看門狗,一顆隨時可以犧牲的棋子。就像……當(dāng)年的杰弗里一樣?!?
“杰弗里”這個名字,如同一聲驚雷,在錢德勒混亂的腦海中炸響!
“你……你怎么會知道……不可能!”他的聲音因震驚而帶上了一絲顫音。
顯然,蘇無際此刻說出來的名字,實實在在的震撼到了他。
然而,這華夏年輕人攤了攤手:“我當(dāng)然知道他,因為,幾年前,他死在了國會大廈的辦公室里?!?
頓了頓,蘇無際就像是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一樣:“我弄死的。”
“什么?”
錢德勒猛地掙扎著抬起頭,不顧耳朵傳來的劇痛,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盯住蘇無際。
幾年前,國會大廈的混亂事件,簡直是整個米國的污點。
真相是……參議院那位前途無量的議員杰弗里,被一名闖入者扒光了衣服,用鐵絲穿過手腳的骨骼,綁在了他辦公室里的椅子上!
同時,還有一根鐵絲,死死勒住了他的脖頸,造成了窒息而亡!
在他的胸前,貼著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他的罪行!
當(dāng)時,許多民眾也被這個闖入者煽動了情緒,不顧后果的沖擊國會大廈,使得整個國會大亂了好幾天,米國的特勤局都瘋掉了,所有的特工都被那個神秘的闖入者牽著鼻子走。
他們追了大半個米國,愣是沒追上!還有不少人被蘇無際丟進(jìn)了化糞池!
參議員死在辦公室里,簡直是這世紀(jì)的頭一回。
“是你……怎么會是你?”錢德勒看著面前這張年輕的臉,難以置信地喊道:“那時候的你,才多大?才多大??!”
他的心神再度被這個年輕人給攪亂了。
蘇無際說道:“我當(dāng)時只知道杰弗里有一些變態(tài)的癖好,深度參與過拐賣和囚禁女孩,銀月一直想要干掉他,我順手就幫了個忙?!?
嗯,這個“順手幫忙”,還真是幫的驚天動地泣老米。
蘇安邦的目光一直落在老弟身上,他是真的喜歡看到后者這種無法無天的模樣。
蘇無際隨后又說道:“我當(dāng)時不知道杰弗里和邁阿密蝮蛇有關(guān)系,不然,肯定留在米國不走了,什么時候把你們連根拔起,什么時候再離開。”
這話就有點吹牛的成分了。
“你就算是了解杰弗里,也根本不了解蝮蛇組織!”錢德勒回過神來,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神已經(jīng)被蘇無際牽著鼻子走,于是再度露出了冷笑,“你剛剛所說的那些東西,都是表面……”
“那我來說給你聽?!碧K無際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道:“雷蒙情報局能找到你埋藏幾十年的身世,自然也能挖出你和那位德高望重的莫里森參議員之間的深厚友誼?!?
在聽到“莫里森”這個名字之后,錢德勒的冷笑凝固在了臉上,面色再度變了!
蘇無際步步緊逼,語如刀,道:“以及,莫里森慷慨介紹給你的,那些有著‘特殊愛好’的客戶名單?!?
“你們通過蝮蛇組織物色、控制年輕的生命,滿足他們扭曲的欲望,同時用鏡頭記錄下那些骯臟的交易,作為政治訛詐的籌碼,也為某些見不得光的行動輸送資金……”
“除了臭名昭著的天堂山事件之外,好幾個州的選舉,你們都在背后用這種方式來操控著,我說的,有錯嗎?”
錢德勒的臉色瞬間僵硬。
哪怕他的心理防線本來極為強(qiáng)大,可是,今天,他的精神已經(jīng)被接連擊潰了,尤其是此刻,蘇無際的每一句話,都精準(zhǔn)地指出了蝮蛇組織曾經(jīng)做下的事情。
這已不是普通的罪行,這是足以掀翻半個華盛頓的驚天丑聞,一旦泄露,引發(fā)的海嘯將吞噬無數(shù)顯赫人物!
錢德勒不介意那些顯赫人物在公眾面前塌房,但他知道的是——自己可能率先要成為炮灰了。
“對了,再告訴你一件事?!碧K無際臉上的冷漠表情消失,涌現(xiàn)出了一抹沉重之意。
“我之前說的那些與你父母有關(guān)的消息,都是騙你的,而真相是……”他輕輕地嘆了一聲,接著說道:“你是被拐賣的,而你的父母也沒有再婚,沒有再要另一個孩子,他們找了你很多年。后來,你媽自殺了,你爸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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