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既然不信,為什么當(dāng)著她們的面還好像有幾分愿意呢?”豆蔻問,“干嘛不直接回絕了?”
“這有什么不懂的?她們在我跟前演戲,我又何必拆穿?姑且陪著她們演下去,到時候誰耍弄誰還不一定呢!”雷鳶一點也不怕玩心眼兒,她心眼子可多了。
晚飯之前,雷鳶特意到二姐姐房里去說話。
雷鷺正抱著貓聽呼嚕,那貓只聽她的。
“胡哨這毛團,這幾天吃得太好,又肥了一圈,毛色也更亮了?!崩坐S伸手摸了摸它,逗弄道,“你現(xiàn)在是功臣啦,好吃好喝伺候著,可美不美?”
“它昨日差點兒把人家薛姑娘的貂鼠給撲住,嚇得那小東西吱吱亂叫?!崩樅眯Φ卣f。
“麻哥兒可是有毒的,萬一咬了它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崩坐S提醒,“再說真咬死了它我?guī)熃阈睦镌趺催^意得去?”
“不怕,貂鼠也是鼠,胡哨不怕它。平日里它也沒少吃蛇吃蝎子,也沒見它有什么事。”雷鷺說著得意地搔著胡哨的下巴說,“要真是貂鼠把它給咬死了,那也是它命該如此,怪不得旁人?!?
雷鳶看著她,忽然問道:“二姐姐,你昏迷的時候留下話,要我替你報仇,如今這話可還算數(shù)么?”
雷鷺抬起眼,神色平靜,語氣淡定:“仇自然是要報的,只是那時我以為自己要不中用了,才想著托付給你。如今我已無大礙,這仇自然也就能自己報了。”
“話是這樣說,不過等你身體恢復(fù)如初還要好些時候?!崩坐S道,“我也是應(yīng)了這件事的,總不好就放手?!?
雷鷺聽了就笑:“既然如此,我也不攔著你。只是你可想到什么法子了?”
“也只是個腹稿而已?!崩坐S嘻嘻笑道,“先嚇唬嚇唬敖家人,不許他們安生?!?
“可千萬要當(dāng)心,如今敖家人頗有些風(fēng)聲鶴唳,別叫他們瞧破端倪才好?!崩樁?,“報仇倒是其次。”
姐妹兩個正說著,有婆子拿著家信進來:“侯爺和三姑娘的信到了,是給四姑娘的。”
“快拿過來!”雷鳶一聽立刻道,“我就估摸著這幾日該有信來。”
“你給我讀讀,”雷鷺說,“他們現(xiàn)在那邊可有什么事?!?
雷鳶展開信讀下去,信上先是問候家人平安,隨后又說自己一切安好,叫不必惦記。
還特意詢問雷鸞雷鷺姐妹倆的近況,雖然雷鸞在宮里,雷鷺已經(jīng)出閣,她們的事情雷鳶也未必清楚知道,可還是忍不住要問。
“父親和三姐姐想不到你如今在家住著,若是知道你中了毒,怕是殺心都起了。”雷鳶向二姐姐說道,“回頭我寫回信的時候可要告訴他們?”
“你是傻了嗎?這種事情怎么能讓他們知道?!”雷鷺瞪眼,“三妹妹和那敖鵬本就水火不容,再添上我的事,怕不得鬧出大事來?!?
“三姐姐早晚一槍挑了他!”雷鳶道,“三姐姐在信上說過的。”
“阿鷙總是這樣,”雷鷺細(xì)細(xì)嘆了一聲,“動輒喊打喊殺,實則何必如此呢?傷敵亦自傷,多少有些不劃算了?!?
“說的也是,”雷鳶點點頭,“但除非有更好的法子,否則真是難以解恨。敖家人太過可惡,恨得人牙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