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熱熱鬧鬧的氣氛頓時變得尷尬起來,唯獨童菲菲一個人沒心沒肺地吧唧吧唧,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聳聳肩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了吃下去的氣氛,大家隨便墊飽了肚子便散了。
李明誠掂量著兩瓶開了沒喝多少的紅酒唧唧歪歪心疼,立馬遭到劉燕姿一頓臭罵,老老實實縮一邊去了,而劉燕姿則幫助童雨楠在收拾殘局。
童菲菲吃飽喝足了,嚷嚷著要看貓和老鼠的電視,林子閑看了眼夏秋緊閉的房門,提上電腦包拉著童菲菲上了樓,說是到樓上放給她看。
回到房間,打開筆記本聯(lián)網(wǎng)后,找到了貓和老鼠的動畫片,童菲菲頓時樂開了花,乖乖守在了顯示器前。
林子閑拿上煙和口琴,隨手提了把椅子,一個人坐在了外面天臺上。腳架在欄桿上,雙手抱在腦后,迎著夜風,看著遠處的燈火輝煌,煙頭上的紅光忽明忽暗……
醫(yī)院內(nèi),高云亮躺在病床上發(fā)呆,傷勢倒不是很嚴重,只是斷了幾根骨頭不宜亂動,需要靜養(yǎng)。
黃毛不時在他病房外溜來溜去,透過門上的小玻璃窗口看到董佳云守在里面,找不到機會進去,于是‘喵喵’做了兩聲難聽的貓叫,立刻躲到了一邊。
胳膊支著腦袋昏昏欲睡的董佳云驀然醒來,四周看看,愕然道:“醫(yī)院里怎么會有貓?”
高云亮腦袋轉(zhuǎn)動,朝門口方向看了眼,已經(jīng)聽出了是誰的聲音,假裝咳嗽道:“媽,我想喝酸奶?!?
“哦!你等等,我這就去買?!倍言七B忙起身出了病房。
門剛關上沒多久,又打開了,黃毛賊頭賊腦的溜了進來。高云亮皺眉道:“干什么?”
黃毛坐在了他病床邊,義憤填膺道:“老大,想不想報這個仇?”
高云亮聞,臉色慘然道:“想又怎么樣?人家連警察都敢打,我們搞不贏他?!?
“老大,還記得云上人間的‘猴子’嗎?”黃毛咬牙切齒道:“只要你點頭,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一定說動他為你出這口氣?!?
“猴子?”高云亮瞳孔縮了一下,呼吸有些急促起來,胸口立刻隱隱泛痛,抬手摸了摸胸部的傷處,眼中終于燃起了難以抑制的怒火,沉聲點頭道:“好!”
“亮哥!你等著,這事交給我了?!秉S毛眼睛一亮,興奮地離開了。
次日一早,林子閑載著張北北又停在了胡同口,在童雨楠的早餐點飽餐了一頓才離開。
早趕慢趕,自行車卡著時間通過了紅綠燈。
坐在車里的喬韻面無表情,透過車窗看著自行車上的一對狗男女有說有笑,很明顯兩人的關系又更進了一步。
冷冰冰的美麗面容下,心情突然莫名煩躁起來。喬韻有些惱怒昨晚為什么沒有把那口琴曲給刪除了,想想可能是白天勞累后,想聽聽曲子放松放松。
她決定今晚換首曲子聽著入眠,收斂心緒,又瞥了眼手腕上的時間。她的座駕也迅速通過了紅綠燈……
名花集團每個
季度一次的例行董事會上,喬韻將公司這個季度的經(jīng)營狀況及財務收支匯報一遍后,頓時引來了諸位董事局成員的熱烈掌聲,喬韻經(jīng)營公司的創(chuàng)利能力,從來沒有讓他們失望過。
位列首席的董事長喬安天雖是滿面笑容,不過態(tài)度上卻是比較矜持,沒有像大家那樣熱烈鼓掌,但是看向女兒的眼神,卻滿是欣慰。對他來說,唯一的遺憾是,喬韻是女兒身,如果是男兒身的話,有這份經(jīng)營能力那該有多好。
并非是他有重男輕女的思想,只是這個社會依然是男權社會,莎士比亞也說過‘女人’這個名字就是弱者,越是權勢之家,就越要面對這個殘酷現(xiàn)實,比不得尋常百姓人家。
例行董事會結束后開始散場,喬安天喊道:“總經(jīng)理留一下!”
剛合攏文件夾站起的喬韻怔了怔,又坐了下來。
等到會議室就剩下倆父女后,喬安天起身走到她身邊坐下,笑道:“小韻,有件事情和你商量下?!?
“董事長請說。”喬韻點頭道,在公司,哪怕是面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她也一向是保持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
喬安天也不以為意,他早就習慣了,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是這樣的,據(jù)我說知,林子閑人尚在東海,可我和寧蘭多次打他電話,都一直沒打通。他心里可能還有些不高興,我想……不如你打他電話試試,只要你服個軟,說不定他氣消了就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