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玄朗嘆了口氣,拍了拍女兒的肩膀,沉聲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剛剛才得知姚寒山早已暗中投靠八皇子,今日趁我領兵入宮護駕之際,突然發(fā)難,劫持了我和你哥哥,謊稱我叛變,實則是想借此控制鎮(zhèn)國軍,打開宮門放叛軍入宮?!?
“姚寒山那個叛徒……已經(jīng)在御書房刺殺陛下了。”孟清念眸光晦暗不明。
“什么?那叛徒怎么敢!??!”孟玄朗渾身都在顫抖,他忠勇了一輩子,沒想到竟然會被最親近的屬下背叛。
自己竟毫無察覺,一股愧疚爬上心頭,孟蒼瀾拔下身上的箭頭:“別擔心小妹,事情還沒成定局?!?
孟蒼瀾補充道:“幸好父親早有防備,暗中留下了后手,只是沒想到姚寒山如此狡猾,將我們押到此處,若非小妹及時相救,恐怕我們父子二人今日真要翻船了!”
孟玄朗眼神一凝,看向玄武門的方向,沉聲道:“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姚寒山叛變,御書房危在旦夕,清念,你帶著我的私印從密道先走,去城外找我的舊部,讓他們立刻領兵入城!我和你哥哥去御書房接應陛下和顧世子!”
“父親,我跟你們一起去!”孟清念急道。
“不行!”孟玄朗斷然拒絕:“你一個女兒家,手無縛雞之力,去了也是徒增危險。聽話,去!這是命令!”
語氣雖蠻橫,眼中卻是慈愛與不舍。
孟蒼瀾也勸道:“小妹,父親說得對,我們不能都留在這里等死,你必須找到舊部,帶兵去來救我們!”
孟清念看著父親堅毅的眼神,又看了看哥哥焦急的面容,知道自己不能再任性。
她重重地點了點頭,淚水終于忍不住滑落:“父親,哥哥,你們一定要保重!我一定會帶人回來救你們的!”
說完,她擦了擦眼淚,轉身跟秋尋,朝著蕭逸帶他們來的密道方向跑去。
孟玄朗看著女兒離去的背影,隨即拔出腰間佩劍,對孟蒼瀾道:“蒼瀾,隨我來!”
父子二人相視一眼,隨即朝著御書房的方向沖去。
此時的御書房內(nèi),顧淮書與姚寒山的打斗已經(jīng)進入白熱化階段。
顧淮書劍法精湛,招招凌厲,姚寒山卻憑借著一股狠勁,步步緊逼,兩人你來我往,一時間竟難分高下。
殿內(nèi)的其他皇子早已嚇得縮在角落,瑟瑟發(fā)抖。
皇帝坐在龍椅上,臉色蒼白,卻依舊強作鎮(zhèn)定,緊緊握著拳頭,注視著面前的局勢。
突然,姚寒山賣了個破綻,故意露出左側空當。
顧淮書見狀,心中一喜,長劍順勢刺出,想要一擊制勝。
然而,就在此時,姚寒山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手腕猛地一翻,佩劍以一個詭異的角度避開顧淮書的長劍,隨即朝著他的胸口刺去。
顧淮書心中一驚,想要回劍格擋,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眼看劍尖就要刺中顧淮書,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身影沖了進來,手中長劍精準地格開了姚寒山的佩劍。
當?shù)匾宦暣囗?,火花四濺。
姚寒山只覺得手臂一陣發(fā)麻,連退數(shù)步才穩(wěn)住身形。他定睛一看,只見來人正是孟蒼瀾,不禁厲聲喝道:“孟蒼瀾?你怎么在這?明明已經(jīng)被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