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甲看著他摸向皮囊的動作,渾濁的老眼里掠過一絲驚疑:“你……你想干什么?羌生,我警告你……”
“放心,長老。”羌生嘴角扯出一個陰冷的弧度,眼中的瘋狂被一種刻骨的怨毒取代,“我不會惹事。”
他把“惹事”兩個字咬得極重,“我只是……讓他們明白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弱肉強食?!?
幾天后,午后。
幾個嗎嘍部落的雌性獸人結(jié)伴來到部落下游一處水流平緩的河灣邊。
她們挎著空的陶罐,說說笑笑,準備打些干凈的水回去煮湯。
“這水看著總算清亮了?!币粋€年長些的雌性蹲下身,用手捧起一捧水,清涼舒適。她喝了幾口,又招呼同伴:“快來,這水甜著呢!”
另外幾個雌性也笑著蹲下,用手掬水,或直接俯身就著河面飲水解渴。
陽光暖融融的,水流嘩嘩,氣氛輕松。
突然,那個最先喝水的年長雌性身體猛地一僵!
她手中的陶罐“哐當”一聲掉在河灘的石頭上,摔得粉碎。
她雙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臉上瞬間褪盡血色。
“阿姆?你怎么了?”旁邊的雌性驚愕地抬頭。
話音未落,她自己也覺得一股如同刀絞般的灼痛猛地從胃里炸開。
她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撲倒,臉重重砸在冰冷的河水里!
“??!”
“救命!好痛!”
慘叫聲接連響起,不過短短幾個呼吸間,剛剛還在說笑的幾個雌性,如同被無形的重錘擊中,紛紛痛苦地蜷縮倒地。
劇烈的抽搐讓她們在河灘的碎石上翻滾,抓撓,指甲在皮膚上劃出道道血痕。
清澈的河水被她們掙扎的身體攪得一片渾濁。
“來人??!快來人啊!河邊出事了!”遠處一個正在林邊撿拾柴火的獸人聽到動靜,驚恐地大喊起來。
凄厲的呼救和痛苦的哀嚎像無形的網(wǎng),瞬間籠罩了部落這一角。
驚恐的人們從各處涌向河邊。
薩滿姝念來得最快。
她撥開慌亂擁擠的人群,枯瘦的身影無聲地出現(xiàn)在河灘上。
她甚至沒有去看那幾個在泥水里痛苦的雌性,渾濁而銳利的目光第一時間就鎖定了那片被攪渾的河水。
她蹲下身,伸出枯枝般的手指,沾了一點渾濁的水,湊到鼻尖。
姝念的手指猛地一顫,渾濁的眼珠驟然收縮!
“水里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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