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山虎開著車快到星河灣時，突然路邊躥出一個人影！他猛地急剎，輪胎在路面擦出刺耳的聲響。

我們定睛一看，攔車的居然是昨晚剛被龍東強(qiáng)抓走的少年阿賓。

\"這家伙怎么跑出來了？\"我嘀咕著，和柳山虎同時下車。

柳山虎立即擋在我身前，渾身緊繃地盯著阿賓。我開口道：\"小子，為什么攔我的車？\"

孟小賓直勾勾盯著我們：\"我的武器呢？還給我！\"

\"武器？什么武器？\"

\"那根雕刻著巨蟒的鐵棍！\"

我說：\"扔掉了。\"

孟小賓臉色驟變，作勢要撲上來。柳山虎一個箭步上前，右手已經(jīng)摸向腰間。

我對孟小賓冷聲道：\"你最好老實點。我們可不是條子，要是敢動手，你會被他打死的。\"

孟小賓咬著牙，雙手攥著拳頭：\"你把我的武器扔哪里了？\"倔強(qiáng)的臉上，額角的淤青還清晰可見。遠(yuǎn)處傳來警笛聲，少年的眼神微微動搖。

我對他說道：\"想要回東西？那就跟我走。\"

我和柳山虎返回車?yán)?。孟小賓咬咬牙，拉開車門坐到我旁邊。

柳山虎從后視鏡里瞥了他一眼，車子緩緩前進(jìn)，孟小賓的手指緊張地?fù)钢婆f的牛仔褲。

我問他：\"從所里跑出來的？\"

他悶聲應(yīng)道：\"嗯。\"

回到星河灣后，我跟柳山虎直接去了餐廳包廂。孟小賓始終緊跟在我身后，像個沉默的影子。我讓廚師炒了一桌菜，和柳山虎在包廂里邊吃邊聊。

孟小賓站在墻角，終于忍不住開口：\"東西什么時候還我？\"

我正埋頭吃著干炒牛河，頭也沒抬：\"先吃東西，吃飽了再說。\"

孟小賓聞立刻沖到桌前，抓起筷子就狼吞虎咽起來。

吃完飯，我打了個電話給雷雨：\"雨姐，我在餐廳。你把昨天從老柳那兒拿的鐵棍拿下來。\"

不一會兒，雷雨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趕過來，手里揮舞著那根蟒形鐵棍：\"阿辰，這玩意兒到底在哪兒買的？挺得勁的！\"

她把鐵棍遞給我，我不敢接，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孟小賓。少年立刻沖過來，一把從雷雨手里搶回鐵棍。

我對他說：\"雨姐給你的武器附了魔。以后拿它打人，不止有物理傷害，還能打出心理陰影。\"

孟小賓面無表情地擺弄著鐵棍，似乎沒聽懂我的話，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

我看著他的背影說道：\"你這是準(zhǔn)備拿著它，然后又帶著你那幫小屁孩接著干敲詐勒索的勾當(dāng)？\"

孟小賓的腳步突然停住。

他回過頭對我說：\"不做沒有飯吃啊。\"

我放下筷子：\"現(xiàn)在警方肯定在找你，你幾個兄弟還關(guān)著呢。要是繼續(xù)做這些事，以后只有死路一條。找點正事干吧！\"

孟小賓緩緩轉(zhuǎn)動著手中的鐵棍，：\"打工是不可能打工了，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工了。\"他的聲音帶著少年人特有的倔強(qiáng)與偏執(zhí)，\"只有搞這些東西才能維持得了生活這樣子。\"

\"像你這種人，怎么可能會明白我們打工人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