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工廠都已經陸續(xù)開工,士多店的生意也開始越來越忙。
我和大姐從早忙到晚,連扒口飯的工夫都沒有。李娜一走,店里更缺人手,每天忙到晚上八點多。
趁著喘口氣的功夫,我摸出手機撥通李大炮的電話:“李隊,晚上有空吧?我叫上老王,請你喝酒吃宵夜啊!”電話那頭他嘿嘿一笑,爽快答應下來。
十點鐘,大排檔的塑料椅上,我和老王、李大炮吃著宵夜,我掏出早就準備好的信封往李大炮手里塞,他像摸到炭火似的直擺手:“辰老弟??!我都不知道你跟黃總那層關系!在這一帶,有黃總在,哪輪得上我罩著你?你可別這樣,給黃總知道我這份工作可要丟咯!”
我給他倒?jié)M啤酒:“李哥你說這話干嘛?城哥只是照顧我生意的一個客戶,我跟他非親非故的。
李大炮:“那天那個大塊頭是你堂哥吧?現(xiàn)在黃總去哪都帶著他,很看重他的?!彼鋈粨ё∥壹绨颍耙院笪覀兙褪切值?,你別再跟我談錢了!”
我仰頭干了一杯,把信封收回來:“行,李哥夠意思!那這樣,晚上我請你和老王去莞式按摩,這你總不能拒絕吧?”
李大炮和老王對視一眼,臉上同時露出那種男人都懂的猥瑣笑容。李大炮搓著手,咧著嘴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老王也嘿嘿笑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吃完宵夜,我們三人晃晃悠悠地來到金沙會所。一樓的洗浴區(qū)霧氣繚繞,我們泡了個澡,沖干凈身上的汗味。換衣服時,我瞥了眼李大炮,這貨還真的人如其名。
洗完澡上到三樓,我讓客戶經理安排了個大套間。套間里隔出三個小房間,我們各自挑了按摩師就分頭進去了。按摩按到一半,隔壁李大炮的房間里不斷傳來動靜,\"說你愛我\"、\"說愛我\"、\"叫老公\"、\"嗯嗯啊啊\"的叫聲此起彼伏,聽得人直搖頭。
按完摩出來,我們仨蹲在馬路邊抽煙。老王叼著煙,猥瑣地朝李大炮擠眼睛:\"老李,你癖好挺特殊的嘛,一直讓人喊你老公......\"
李大炮突然沉默了,他猛吸一口煙,。\"你們懂什么,\"他聲音有點啞,\"她是個苦命的女人。丈夫死得早,一個人出來干活,拼了命地上鐘就為供一對兒女上學。\"
\"她跟我說,她好想念他老公。\"李大炮把煙頭摁滅在地上,\"這么小的要求,我能不滿足她嗎?我就讓她把我當成她老公。\"
我跟老王一時語塞,蹲在馬路牙子上悶頭抽煙,李大炮突然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走了,明天還得上班。\"
老王盯著李大炮走遠的背影,突然\"噗嗤\"笑出聲來:\"臥槽,真特么不要臉。\"
士多店的生意漸漸上了軌道。兩臺水果機每天\"叮叮當當\"響個不停。我把返獎率調高了些,雖然賺得沒剛開始那么狠,但勝在客源穩(wěn)定。工人們下了班就愛來這兒碰碰運氣,輸贏都不大,但架不住玩的人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