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一直呆在酒店里。在劉小茹細致入微的照料下,身上的傷口愈合得很快,淤青漸散,結(jié)痂處也開始發(fā)癢,
直到這天下午,外出多日的柳山虎和廖偉民終于來到酒店找我。
我讓所有人都到我房間集合。
柳山虎徑直匯報:“老板,我和老廖輪流盯了瞿陽整整一個星期。本想趁他落單時動手,但這人警惕性高得變態(tài),每次出門至少帶五六個貼身小弟,吃住都和他們在一起?!?
“根本找不到單獨下手的機會。我怕貿(mào)然行動反而打草驚蛇,把事情鬧大?!?
我沉吟片刻,問道:“他家里什么情況?有沒有什么軟肋?”
廖偉民接過話頭,語氣帶著不屑:“瞿陽和前妻早就離了,前妻帶著孩子回了湘西老家,不怎么來往。”
“不過他爹瞿歡喜還在長安。這老東西仗著兒子的勢力,在本地欺行霸市,無法無天,比瞿陽還招人恨。”
“哦?”我挑眉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廖偉民解釋::“瞿歡喜那老混混開了家棋牌室做幌子,專干些下三濫的勾當。常讓手下的馬仔誘騙些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去打麻將,做局出千讓她們欠下巨額賭債,再逼她們賣身還錢……不知禍害了多少人?!?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冷笑一聲,“父子倆沒一個好東西?!?
我環(huán)視在場幾人,見幾人都已恢復得不錯,便宣布道:“我們的傷也養(yǎng)得差不多了,大家收拾一下,今天我們就搬回莊園住?!?
我又轉(zhuǎn)向廖偉民問道:“志勇那邊安頓好了嗎?”
廖偉民連忙點頭:“老板放心,志勇前天就已經(jīng)接回莊園靜養(yǎng)了?;謴偷貌诲e,都是皮肉傷,沒傷到筋骨。醫(yī)生說再靜養(yǎng)一個月,就能活動自如了?!?
“那就好,”我點點頭,“你們先回去收拾東西,半小時后樓下集合?!?
眾人領(lǐng)命散去后,房間里只剩下我和劉小茹。我輕聲對她說:“小茹,幫我把衣服收拾一下,今天要回去了。”
劉小茹低著頭,輕輕“嗯”了一聲,動作麻利地開始整理,卻始終沒抬頭看我。我察覺出她情緒不對,走到她身邊,柔聲問道:“怎么了?不開心?”
她手上的動作一頓,突然轉(zhuǎn)身一把抱住我,把臉埋在我胸口,聲音帶著哽咽:“這幾天天天跟你在一起,突然要分開……我舍不得你?!?
她說完,似乎覺得失態(tài),又慌忙松開手,抹了抹眼角,“對不起,張總,我不該這么感性……可我就是忍不住。”眼眶已然泛紅。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撫道:“別瞎想,又不是見不到了。這樣,你這段時間聯(lián)系一下以前金沙的老同事,但凡還想回來干的,金沙隨時歡迎他們。以后,你就是金沙夜總會的總經(jīng)理,全權(quán)負責經(jīng)營?!?
劉小茹抬起頭,有些驚訝地問:“那……廖偉民呢?”
“他是老板,而且他另外有事情要做,日常運營你說了算,”
“看場子的人手就不用找了,安保的事交給老廖解決就行,你只管把生意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