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一行人一直待在這個偏僻的院落里,沒有踏出大門一步。所有人都在養(yǎng)精蓄銳,同時等待著樸國昌那邊的消息。
直到第五天下午,院門外傳來約定的暗號敲門聲。柳山虎警惕地打開門,風塵仆仆的樸國昌閃身進來,他顧不上寒暄,直接對我說:“張先生,你的事情有眉目了?!?
他將一個厚厚的文件袋放在院中的石桌上,從里面取出一疊照片和資料,鋪展開來。他指著一張略顯模糊的男女合照,開門見山地說道:“張先生,我查清楚了。這兩個受害者確實是情侶關(guān)系,但關(guān)系很不一般。男的叫李成旭,是個皮條客,專門為他這個女朋友,叫金美娜的,拉攏一些有錢有勢的客戶?!?
“我重點排查了他們遇害前的活動軌跡。發(fā)現(xiàn)他們在十月五號晚上,也就是你們在東北燒烤店可能和他們發(fā)生沖突之后,就一起去了永登浦區(qū)的sn酒店。那里,是他們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
我皺眉問道:“所以,當時警察押著我們?nèi)ブ刚J的那個民宅,根本不是第一殺人現(xiàn)場?”
樸國昌答:“不是殺女死者的第一現(xiàn)場,但應該是殺男死者的現(xiàn)場。女死者是窒息死亡,但那個男死者李成旭,身中多刀,是失血性休克死亡。
“我比對了警方在現(xiàn)場拍攝的照片,那個民宅里的血跡分布,尤其是墻壁上的噴濺狀血跡,符合李成旭的遇害特征?!?
我的思路逐漸清晰:“所以說,這兩個人是在sn酒店里出的事?可能是男的帶女的去進行某種交易,然后……雙雙遇害了?”
樸國昌重重地點了點頭:“這是最大的可能性。
“張先生,酒店的監(jiān)控錄像已經(jīng)被人全部清空,連設備都更換了。不過,我花大價錢買通了一個當晚值班的酒店工作人員。他偷偷告訴我,那晚他親眼看到金美娜獨自一人,進入了酒店頂樓的總統(tǒng)套房。而那個套房里,住的是南韓今年剛出道的男歌手組合“避彈少年團”這個組合一共有七人,都是男的。
一直在旁邊咬牙切齒聽著的廖偉民忍不住插嘴罵道:“操!那肯定是那女的一對七,寡不敵眾被玩死了唄!”
“可人死了就死了,他們隨便找個地方埋了不更干凈?干嘛費這么大勁,繞這么大圈子嫁禍給老板和我?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
樸國昌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拿出一張照片推到我們面前。
“這就是那個避彈少年團。”
我看了一眼照片,畫面中央一群人簇擁著七個頭發(fā)染得花花綠綠的娘炮。
廖偉民湊過去仔細看照片,目光掃過那些簇擁著男孩們的工作人員。突然,他瞳孔猛地收縮,指著他們身邊一個女人說:“老板!你看這人!是不是就是在警局里給我們做翻譯那個婊子?!”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赫然就是她!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