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文斌拿著一堆的東西走進(jìn)了劉義剛的審訊室。
“劉義剛是吧?”
“錢局。”劉義剛看著錢文斌的到來,心里一沉,錢文斌出現(xiàn)之前,他心里還有點(diǎn)僥幸,覺得可能這就是一個烏龍,縣公安局這邊有人弄不清楚形勢,抓了自已。
等到上邊知道以后,還是要給自已堂哥劉明一個面子的,但是現(xiàn)在錢文斌出現(xiàn)了,那就代表著整個縣公安局的決定了。
“你認(rèn)識我?”
“有一次飯局上給您敬過酒。”劉義剛滿嘴苦澀的說道。
“那也就算是熟人了?!卞X文斌淡淡的說著,拉了一張椅子在劉義剛對面坐了下來:“既然是熟人了,那就不要扛著了,該說就算吧,你應(yīng)該知道躲不過去的。”
劉義剛面對錢文斌的話語,沒有開口,沉默了半晌后,才抬頭看向了錢文斌,滿臉不解的看著錢文斌問道:“為什么?”
這是他從飯店包廂里邊接到電話,到現(xiàn)在這么長時間,一直盤旋在心里的疑問,為什么縣公安局好好的要抓自已啊。
不要說什么犯罪之類的理由,這些東西,他也不否認(rèn)的,確實(shí)是有,但是這些東西,就看有沒有人認(rèn)真的追究,沒人追究的話,那就是商業(yè)競爭而已。
不算什么的,不上秤那就沒有問題的。
但是要是上秤了,那確實(shí)是違法犯罪,可是之前一直沒有因?yàn)檫@些事情出問題啊。
為什么今天晚上,這么突然的就爆發(fā)了,就把自已抓了,要是說自已堂哥退下來了,那也算,可是明明沒有啊,堂哥劉明還在那個位置上。
即使是退休了,那也有一個過渡啊,足夠自已慢慢的撤出來了。
“為什么?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錢文斌點(diǎn)上一根煙,不緊不慢的開口問道。
“真話?!?
“可以,真話就是,你的手伸的太長了,做事情太過分了,懂嗎?”錢文斌似是而非的說道,但是劉義剛卻是聽懂了。
伸的太長了,做事情過分了,連想到錢文斌的出面,這怎么可能還弄不懂啊,縣公安局聽誰的,可能對于普通人來說搞不清楚。
覺得縣公安局,那就是聽局長的,縣政法委可以指導(dǎo)工作,要聽縣委黨委的安排,但是劉義剛不是普通人,在堂哥劉明家里,也聽說過一些縣公安局的情況和縣里的情況的。
但是正因?yàn)閯⒘x剛能夠聽明白錢文斌的話,導(dǎo)致他內(nèi)心更加的絕望了,一瞬間雙眼無神,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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