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麒麟醫(yī)圣的親傳弟子!是曾經(jīng)站在這個世界最頂端的一群人!他們每一個,都擁有著通天徹地的本領(lǐng)!
而現(xiàn)在,他們?nèi)寂炎兞耍?
“先生……”沈洪濤嘴唇哆嗦著,他想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干澀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在這樣一盤牽扯到整個龍國命運的驚天大棋局面前,他一個區(qū)區(qū)秦州沈家的家主,渺小得如同一粒塵埃。
“走吧?!?
張陽沒有再多解釋。
他牽著沈若雪的手,徑直走向了那架黑色專機的舷梯。
那背影,在清晨的陽光下,被拉得很長。
明明是那樣單薄,卻給身后所有人一種錯覺——仿佛他一個人,就撐起了這片即將傾覆的天!
“先生!”老將軍猛地一個立正,對著張陽的背影,行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無比的軍禮,聲音鏗鏘有力:“京城那邊,我會動用所有權(quán)限,為您掃清一切障礙!絕不讓任何宵小,打擾到您!”
張陽的腳步?jīng)]有停,只是淡淡的聲音,順著風(fēng),飄了回來。
“不必。蒼蠅多了,拍起來才有趣?!?
“……”
老將軍舉著的手,微微一僵,臉上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表情。
是啊。
自己又著相了。
對一尊真正的神明而,凡間的一切,可不就是一場……有趣的游戲嗎?
……
專機內(nèi)部,奢華而又充滿了科技感。
但這并不是張陽第一次坐飛機,他表現(xiàn)得十分平靜,只是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窗外的云海。
沈若雪坐在他身邊,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卻一直緊緊地攥著他的大手,掌心里滿是細(xì)密的汗珠。
她很不安。
京城。
那個只在電視和新聞里出現(xiàn)過的,龍國的心臟。
光是聽到這兩個字,就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壓力。
更何況,他們此去,面對的將是比趙青云恐怖百倍、千倍的敵人!是那個傳說中的“中州棋圣”!
“在擔(dān)心我?”張陽轉(zhuǎn)過頭,看著她那寫滿了憂慮的絕美臉龐,笑著問道。
“我……”沈若雪咬著嘴唇,點了點頭,美眸里水霧氤氳,“京城……那里的人,會不會比秦州還……還可怕?你那個六師兄,聽起來就好厲害……”
她不怕死。
在機場,在張陽吐血倒下的那一刻,她就已經(jīng)做好了與他共赴黃泉的準(zhǔn)備。
她只是怕。
怕這個男人,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厲害?”張陽笑了笑,笑容里帶著一絲懷念,和一絲……不屑。
“在我那幾個師兄里,老六的天賦,只能算中下。他心術(shù)不正,總喜歡琢磨些陰謀詭計,棋力雖高,武道卻是一塌糊涂?!?
“若非仗著師父傳下的一件異寶‘天機盤’,能遮掩天機、趨吉避兇,他早就死在其他幾個師兄手里了?!?
張陽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另一只手,輕輕撫摸著沈若雪柔順的長發(fā)。
一股溫和的、帶著勃勃生機的麒麟真元,順著他的掌心,悄無聲息地渡入沈若雪體內(nèi),撫平了她所有的緊張與不安。
“別擔(dān)心?!彼粗难劬ΓJ(rèn)真地說道,“這個世界上,能傷到我的人,還沒出生?!?
“至于你擔(dān)心的京城……”
張陽的目光,變得深邃而悠遠(yuǎn),仿佛穿透了萬米高空,看到了那座古老的都城。
“在我眼里,它和秦州,和任何一座城市,都沒有區(qū)別?!?
“有我在,龍?zhí)痘⒀?,亦是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