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國歡慶,九幽血毒?!?
這八個字,在車廂內(nèi)掀起了一場無形的風(fēng)暴。
龍戰(zhàn)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老將軍的手掌緊握成拳,青筋暴起。
沈若雪雖然不完全明白這背后的含義,但從兩位老者的反應(yīng)中,她已經(jīng)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全國歡慶日還有不到二十天?!睆堦柗畔缕桨澹Z氣平淡得讓人心慌。
“二十天的時間完全是足夠了?!?
龍戰(zhàn)猛地抬頭,眼中滿是急切:“先生,您的意思是?”
“南海?!睆堦栔徽f了兩個字。
老將軍瞬間明白了張陽的想法,連忙開口:“先生,主要是南海那邊情況復(fù)雜,幽冥殿的總部隱藏極深,而且那里是他們的大本營,恐怕…”
“你再說,恐怕什么?”張陽轉(zhuǎn)過頭,平靜地看著老將軍。
“恐怕他們?nèi)硕鄤荼?,先生一個人去太危險了?!崩蠈④娪仓^皮說完:“萬一出現(xiàn)了什么意外……”
張陽笑了。
那笑容很淡,卻讓車廂內(nèi)的溫度瞬間降了好幾度。
“龍老,你覺得我需要擔心人多勢眾?”
龍戰(zhàn)額頭冷汗直冒,連忙擺手:“不不不,先生誤會了。我們只是擔心那邊的情況太復(fù)雜,萬一有什么意外…”
“沒有萬一?!睆堦柎驍嗔怂脑挘懊魈煲辉?,安排飛機,我要去南海?!?
“是!”龍戰(zhàn)立刻應(yīng)聲,不敢再有任何異議。
車子在京城的夜色中穿行,最終停在了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前。
“先生,您和沈小姐先休息,有什么需要隨時聯(lián)系我們?!饼垜?zhàn)恭敬地說道。
張陽點點頭,牽著沈若雪下了車。
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內(nèi),沈若雪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萬家燈火,心情卻無法平靜。
“陽哥,你說那個九幽血毒,真的有那么可怕嗎?”
張陽從身后走過來,輕輕擁抱住她。
“不用擔心,有我在?!?
沈若雪靠在他的懷里,感受著那股令人安心的溫暖。
“我不是擔心自己,我是擔心你?!彼D(zhuǎn)過身,認真地看著張陽,“那可是他們的老巢,萬一…”
“萬一什么?”張陽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萬一我把他們的老巢掀了?”
沈若雪被他的話逗笑了,心情也輕松了不少。
夜深了,兩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
張陽早早起床,站在窗前看著遠方的天空。
今天,就要去南海了。
沈若雪也醒了,看到張陽的背影,她悄悄走過去,從身后抱住了他。
“我要和你一起去?!?
“太危險了?!睆堦枔u搖頭。
“我不怕危險?!鄙蛉粞┑恼Z氣很堅決,“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張陽轉(zhuǎn)過身,看著她那雙堅定的眸子,最終點了點頭。
“好,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一切聽我的安排。”
“嗯!”沈若雪用力點頭。
三個小時后,飛機降落在南海的一處軍用機場。
剛下飛機,一股濕熱的海風(fēng)撲面而來,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海腥味。
接機的是南海軍區(qū)的一位少將,名叫陳剛,是龍戰(zhàn)的老部下。
“張先生,歡迎來到南海。”陳剛恭敬地敬了個軍禮。
張陽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一行人上了車,向著市區(qū)駛?cè)ァ?
南海的道路比較狹窄,車流量也不大,但風(fēng)景卻很美,椰林、海灘、藍天白云,構(gòu)成了一幅熱帶風(fēng)情畫。
就在車隊行駛到一處海濱大道時,突然,后面?zhèn)鱽硪魂囖Z鳴聲。
幾輛改裝過的跑車從后面疾馳而來,引擎聲震耳欲聾。
為首的是一輛紅色法拉利,車身上貼滿了各種夸張的貼紙,車窗搖下,里面坐著一個戴著墨鏡、滿頭金發(fā)的年輕人。
他一邊開車一邊大聲放著音樂,完全無視交通規(guī)則,在道路上瘋狂變道超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