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他!”
聽到司淵說出的第一句話,易澤心中一動,立即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司淵沒有停下,面對易澤他并沒有什么膽怯,繼續(xù)道:“貴宗的洛汐月這些年一直在秘密的調(diào)查我,已經(jīng)引起玄宮的注意。”
“我也知道她在懷疑什么,但我可以明確的說,我不是他,不是南宮屹安。”
易澤知道二師姐這些年所作所為,一直沒有放棄,其實他對司淵也有著同樣的猜測,只是這些年一直沒有顧得上去證實。
南宮屹安,丹塵子的大弟子,也是師門的大師兄!
此時看著平靜的司淵,對方這些年也到了元嬰后期,資質(zhì)也算不俗。
兩人都是聰明人,易澤就沒有拐彎抹角,直接笑著問道:“司淵兄,可以說說當年你為何要救下我這么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嗎?”
“在幽瀾山脈的拓荒營地,那時候你們十二玄宮應該在執(zhí)行秘密任務吧?!?
司淵早就猜到易澤會有此一問,不急不緩的道:“我雖不是南宮屹安,但卻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我擁有他的部分記憶,但這就像是在看人物傳記一般,無法感同身受?!?
“南宮屹安確實是四玄宗南宮家的旁支,當年來到天衍大陸,隸屬于十二玄宮?!?
“當年在探索一處古跡的時候,他因為某些原因而遭人圍攻,幾乎身死,當他逃到我所在的洞府時,他的神魂已經(jīng)在潰散的邊緣了?!?
“我本是蒼州境內(nèi)的一位散修,名為韓元山,當時正好在修煉一門魂修法門,南宮屹安的闖入令我們兩個發(fā)生了某種玄之又玄的融合?!?
“我不知道自已昏迷了多久,只知道蘇醒后南宮屹安已經(jīng)消失,而我神魂卻得到極大的增強。”
“我的魂力修補了他破碎的神魂,然后他的神魂融入了我的神魂?!?
“南宮屹安的意識徹底潰散,最后只留下了零散的記憶,平時沒什么,但每當遇到與他生前有聯(lián)系的人,便會自動復蘇一部分?!?
“后來,我根據(jù)南宮屹安的記憶,拜入十二玄宮的靈武宮門下,并受到當時還是副宮主的秦照野賞識,才有了今天的司淵?!?
“當年我之所以會出手相助,也是基于此,若是見死不救甚至殺了你,恐怕突破元嬰時的心魔劫就能讓我身死道消?!?
易澤靜靜的聽著對方的訴述,沒有插嘴,眼底如一汪潭水般平靜。
待司淵說完,他的雙眼毫無征兆的染上一層青光,淡淡的盯著司淵。
司淵頓時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透視之感,突然而來的威壓令他下意識的身體緊繃,強忍著沒有動作,任由易澤探查。
少頃,易澤收起靈目,臉上的笑容不變,并沒有說他探查的結(jié)果,而是問道:“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什么,應該不止是為了說明自已的身份吧?!?
“是?!彼緶Y應了一聲,隨后干脆的說明了來意:“御魂宮的絳云仙子是尊者的舊識吧?!?
“嗯?”易澤眼睛瞇起,突然聽到這個名字,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問道:“她怎么了?”
司淵立即道:“自從尊者上次覆滅血靈后,十二玄宮知道了絳云和尊者的關系,便打算傾斜資源培養(yǎng)絳云,以便將來能以她為樞紐交好尊者和云棲宗,更好的在天衍大陸立足?!?
“為此,還特意讓她去了一趟四玄大陸?!?
“但是,前段時間月嬋宮宮主東方青黛,也就是當初跟我一起在拓荒營地的青黛仙子,她在返回四玄大陸時,偶然聽到了一個消息。”
聽到這里,易澤心中的不妙之感越來越強烈。
“絳云修煉的太陰素女經(jīng)似乎來歷不凡,她在突破元嬰后期期間,偶然被一位化神修士注意到,得知她曾經(jīng)有返老還童的經(jīng)歷后,便有意收其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