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秦開山和鞠斬快馬疾奔!“快點,馬上就要到?jīng)鲋莸亟缌耍M(jìn)了那駱城,咱們便可休息一夜,明日便能趕到北昌!”秦開山大聲催促。鞠斬默然無語。他已經(jīng)猜到秦開山下一句話了。果然,秦開山轉(zhuǎn)過頭,滿臉笑容道:“賢婿今晚開一間房就可,給我二百兩銀子,老夫找個賭場耍耍!”鞠斬咬牙道:“岳父大人,您是不是太過分了?出來這一次,你一晚客棧沒住過!每次在城中落腳,都說要去賭幾手,一賭就是一宿,你這合適嗎?!”“小子,老夫愛玩幾手怎么了?你小孩子家家,別管大人的事情!”“那岳父為何每夜回來,從無贏錢?”“手氣不好,怪得我來?怎么,你小子別說這點銀錢你掏不起!”“不是掏不起我怕有一天事情暴露,岳母大人連我一起宰了”“笑話,有老夫在,誰可傷你?”“呵呵”鞠斬自然是拗不過他的。二人很快來到縣城。入城之后,二人邊走邊看,但見街邊許多百姓坐著閑聊。往來人群,更是絡(luò)繹不絕,城中極其熱鬧。還有許多人叫賣貨物。熱鬧非凡?!斑@涼州城中,怎么這么多人?!本蠑貭恐R,有些疑惑。這是他的第一印象。一路走來,其實大多數(shù)城池之中,街道上的百姓不會這么多。實際上,百姓一年之中,都是很忙碌的。翻種完事,便要耕作除草。這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諾大的土地,雜草不斷生長,搶奪農(nóng)作物生長養(yǎng)分。百姓就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來反復(fù)除草。所以種地之事,難之又難!大部分百姓,先是春耕,而后最大的工作,便是要除草拔草,等到秋收,又要將地里農(nóng)作物盡數(shù)收割,晾曬。一年從頭忙碌到尾。直至落雪,方得清閑。其實也算不得清閑。還需要打柴砍柴,保證家中有燃燒保暖之物。這便是普通百姓,勤勤懇懇,忙忙碌碌,只得一口吃食。而此刻駱城之中,百姓卻比他處多了不少。二人尋得客棧。將馬匹交由小二,進(jìn)入其中。找了個桌子坐下。點菜的時候,鞠斬問出了心中疑惑?!靶《?,我看剛才這一路上,不少人都在街里轉(zhuǎn)悠,咱們這駱城百姓,都不用耕種的嗎?”聽到鞠斬問話,小二笑道:“客官這說的什么話,哪里有人能不用耕種的?這不是武王殿下發(fā)出一藥方嗎?只需弄些藥材,于大鍋中煮沸,待涼時噴入地中,便可抑制草物生長,卻又不傷糧食!這噴完藥,大伙便都清閑了,有些修修家中器物,養(yǎng)些家禽,家畜,來城中售賣!有些人出去摸魚抓蝦,也來城中售賣!再有些閑不住的,想來城中尋些雜工做做,這城中之人便多了!”鞠斬大吃一驚。“有這般神奇之物?”“那是自然!”小二得意道:“武王那是神人下凡,自有上天庇佑,俺們靈師,都可改換天氣,這你可曾聽過?以后啊,涼州便是年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年年豐收嘍!”感受著小二那發(fā)自內(nèi)心的崇敬與欣喜。鞠斬默然。點完菜,小二離開,他看向秦開山?!拔渫踹\氣,也太好了一些,聽聞有新犁杖,又有人送上改換天氣之法,如今又得這除草秘藥真是上天相助啊!”他有些感慨。秦開山微微一笑,輕聲道:“這國之大勢,也逃不脫這運勢之說!人力固然重要,可若無運,便無成事之可能。比如乾、楚、夏三國,皆豢養(yǎng)靈師??墒瞧兄瞥鲅陸?zhàn)甲,夏國研制出天穹神弩。我大乾始終無一鎮(zhèn)國神器。你說這是我乾人不如其他兩國?還是說我大乾國君昏庸無道?皆不是,這便是國運之定數(shù)!”喝了口茶水,他繼續(xù)道:“再觀歷史,凡成大業(yè)者,固有其自身能力,可皆有鴻運當(dāng)頭之時,此為天助!所以啊,縱觀古今天下之事,若無天助者,難成大事!武王之運,肉眼可見,政策下達(dá),立有反饋,這便是大氣運!如此看來,武王的確值得追隨!反觀宣王,監(jiān)國之后,辦成幾件事情?固然有其能力不足,可運勢亦是重要一項。讓人惋惜?。≈慌卤菹氯缃?,心意已定,這太子之位,定然是武王的了!”秦開山話音落下。鞠斬冷笑道:“當(dāng)初岳父可還嫌我為武王頂撞宣王呢!”“哼!此一時,彼一時也,誰知那宣王,這般不成器,只怕啊,他這監(jiān)國之位,坐不久了。快吃快吃,一會老夫還要出去找個妓賭坊呢”鞠斬:“”這兩人并不知道,葉梟的運勢,并非一直這么強(qiáng)!這是他通過一件件事情做下,借助人皇鼎,逐漸累積而來。此時,北昌城中。葉梟面前,跪著前駱城縣令,華子辰。在其身側(cè),站著姜瑞。像是這種縣令級別的官員,最終處置權(quán)限,必須是葉梟拍板。無人可直接將其定罪斬殺!當(dāng)然了,這只是說沒有特殊情況的時候。如果真是造反作亂,那要另當(dāng)別論。此刻,華子辰渾身顫抖,不斷叩首?!拔渫醯钕拢鹿僦e了,求您念在我在您到位之后從未做出出格之事,饒小的一次吧!”葉梟手里,拿著姜瑞查出的種種罪證。其中不乏有關(guān)貪贓之事,但是也有許多關(guān)乎人命之大事。“這袁家女子,被人強(qiáng)搶回家,投井自盡,你判那人無罪?”“劉老漢的兒子,被幾人毆打致殘,你判賠銀了事?”聽著葉梟的質(zhì)問,他急忙解釋道:“殿下??!人家那家是有賣身文書的啊,有那女子本人的簽字畫押,亦有其父母簽字畫押,還有村中族老做見證!既無強(qiáng)搶,女子自盡,那也怪不得別人啊?!薄爸劣趧⒗蠞h的兒子,那是他收了銀錢,自己撤了案子,您也知道,民不舉,官不究??!”葉梟冷笑道:“三個壯漢,半夜闖入家中,強(qiáng)按著按下的賣身文書也作數(shù)?那搶人的,便是族老宗親,他也能做見證?”“殿下,這都是那袁家人一面之詞,沒有證據(jù)啊,而且村中族親,本就許多啊族老作證,也不算錯”聽聞他狡辯之,葉梟深吸一口氣:“還有劉家撤案,敢不撤案嗎?你一個案子,拖了三個月,人家天天上門騷擾!你視而不見。你這眼睛,真該挖出來!”葉梟厲聲道:“將其拖下,滿門抄斬!華子辰凌遲示眾!”華子辰驚慌呼喊:“殿下,求殿下饒我家人一命?。∷麄兪菬o辜的?!薄昂呛侨糇隽藧菏拢焕奂凹胰?,那豁出一人性命,博全家百年富貴之事有的是人愿意做!你做下這些事的時候,就沒想讓你家人活!”葉梟聲音森然。站在一旁的姜瑞,冷汗淋漓!眼看士卒將人拖下。姜瑞卻依然一動不動。葉梟飄了他一眼?!斑€有事?”姜瑞猶豫片刻,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殿下!在下要向您坦白!”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