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叔需要我做什么?”楊傲冬感興趣地問道。
在他眼里,周平是周德光的心腹,所以周平和他談這種利益交換的事情,他并沒有懷疑。
“周書記兒子的情況,你也知道,現(xiàn)在躺在國外的醫(yī)療機構(gòu),每個月都需要不小的開支,而楊總又恰恰比較擅長,解決錢這方面的煩惱。”周平意味深長地說道。
楊傲冬立即明白這是要錢,拍著胸脯說道:“沒問題,周公子的醫(yī)療費,包在我身上?!?
“這次我就不出面了,你自己去和周書記談。”周平端起茶杯,擺出送客的姿態(tài)。
楊傲冬從周平這里探到了底,心滿意足的走了。
周平盯著對方的背影,嘴角卻勾起耐人尋味的笑容。
他之前就聽人提過,說周德光的兒子,在國外的醫(yī)療費,有神秘人在資助。
他對這方面很好奇,但是一直找不到機會試探。
現(xiàn)在楊傲冬主動送上門來,再加上張濤還貼心的幫忙裝了竊聽器,他覺得機會來了。
“老周啊老周,你也別怪我坑你,既然你都把手伸到了我開發(fā)區(qū),那么不給你找點事情忙,以你的貪婪,豈不是要把我開發(fā)區(qū)給掏空了?”周平瞇著眼睛自語。
第二天上午,楊傲冬準時來到周德光家中。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入周平設(shè)下的局。
周德光對楊傲冬的到訪感到意外,但看在對方父親的面子上,還是很客氣地請他到書房談話。
劉月芹端來茶點后,悄悄退出書房,但沒有完全關(guān)上門。
“周叔叔,真是太感謝您了?!睏畎炼蛔戮瓦B忙道謝,“要不是您幫忙壓下舉報信,我的基金會就麻煩了?!?
周德光一頭霧水,但表面上仍保持鎮(zhèn)定:“我和楊秘書長頗有交情,幫你也是應(yīng)該的。”
楊傲冬見周德光沒有否認,心中大定,從包里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推過去:“周叔叔,這是一點心意,感謝您的關(guān)照,以后每個月,我都會按時打一筆錢到您兒子的醫(yī)療賬戶上?!?
周德光瞥了眼信封的厚度,眉頭微皺:“小楊,你這是做什么?”
“周叔叔別見外,我和周公子也是朋友,幫助朋友是應(yīng)該的。”楊傲冬笑著說,“另外,文化節(jié)的項目,還請您多關(guān)照,評審委員會那邊我已經(jīng)打點好了,只要您不反對,這個項目我們十拿九穩(wěn)?!?
“小楊,你這么做,你父親知道嗎?”周德光緊皺的眉頭,并沒有松開。
如果是別人,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送錢,他肯定二話不說,直接把人給轟出去。
但是楊傲冬身份不一樣,就算對方的舉動看起來再傻,他也必須多想一二,思考這里面有沒有楊開宏的授意。
楊傲冬雖然傻,但是并沒有傻到家,一看周德光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直接用信封裝錢,手段還是太粗糙了。
他不動聲色地收回信封,微笑說道:“周叔叔,其實我的基金會,平時也兼顧一些慈善項目,我覺得周公子就很適合我們的資助對象,我聽說國外有些醫(yī)療機構(gòu),對周公子的病例很感興趣,我們基金會可以出資,給這些醫(yī)療機構(gòu)提供研究資金?!?
周德光端著茶杯,瞇眼打量著楊傲冬,在心里想,不愧是官宦家庭出生的二代,克服了簡單粗暴的缺點后,做事手腕還是很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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