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反抗,也沒有任何掙扎,薛若薇凄然一笑,出口成詩:
金輝絲縷衣,銅臭濁心頭。
柳巷悲歌苦,亡魂冤滿仇。
月明孤影冷,心似水寒流。
十七載花落,三千尺鳳樓。
看著不遠處的薛若薇,徐平考慮了片刻,繼而緩緩起身。
薛維民的事情處處透著奇怪,其人已是一府少御,當朝正二品實權(quán)人物。只要他再進半步,就是四柱國的位置。何況,薛維民的年齡并不算大,堪堪不惑而已,圖什么?
更讓徐平不解的是,他何會被發(fā)配北境?尋常犯官都是流放嶺南。
“且慢。”
場內(nèi)眾人都看向徐平,老鴇也是眉頭微微一皺,不過很快又舒展開來?!斑@位公子?不知是有何事?”
李掌柜也看向徐平,問道:“有什么事嗎?”
吳鎮(zhèn)疆也是一臉迷惑,他不知道全程一未發(fā)的徐平準備干嘛。不過,這并不影響他也跟著站了起來。反正不管徐平要做什么,他肯定是要幫場子的。
徐平看著薛若薇,對方也看著他。
深吸了一口氣,徐平開口道:“李掌柜,不知今日能否割愛。這位薛姑娘本公子也頗有興趣?!?
李掌柜看了看徐平,又看向徐平身旁的吳鎮(zhèn)疆。他料想徐平身份肯定不簡單,恐怕不是普通的官宦子弟,態(tài)度也算和善。于是,李掌柜笑了笑說道:“這位公子,之前一直未曾競拍,為何又突然轉(zhuǎn)變心意?”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