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康州十余年,聲威赫赫,麾下兵將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陛下這是不放心咱們宇文家,想要用孩兒來制衡您啊?!?
宇文逸眉頭一挑,眼神瞬間陰冷了幾分?!白】?!你休得胡。陛下雄才偉略,乃不世之主。身為臣子,豈能妄加揣測。為父平日里是如何教育你的?”
宇文蕭深深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個忠義之人,可還是忍不住反駁道:“父親,孩兒與長公主自幼相識,互生愛慕,這些陛下何嘗不知?
若是陛下對我宇文氏信任有加,為何要讓孩兒尚公主?難道玉寧她嫁到康州之后,會受苦不成?明明就是您軍功太甚,陛下他不放心。
依孩兒看,倒不如佯攻定平,再做打算?!?
聞,宇文逸勃然大怒,他怎么都想象不到自己栽培多年的嫡長子,竟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胺潘粒∧闶窃谧尀楦葛B(yǎng)寇自重嗎?少學(xué)府教你的忠君愛國四個字,忘了?”
“哎!”宇文蕭無奈至極,對著宇文逸抱拳施禮,隨即策馬先行而去。
“這個逆子!”看其遠去的的身影,宇文逸心中感慨萬千。
宇文逸是一個忠臣沒錯,但是他并不傻,元景帝的心思他自然明白。可為將在外,又領(lǐng)兵多年。作為節(jié)制著康州十一郡軍政大權(quán)的封疆大吏,皇帝對他有所制衡是正常的事。這并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只是防患于未然。
大軍飛速行進,很快一日便已過去。
“吁!”定平關(guān)外數(shù)十里,一處靠近水源的平地之上,宇文逸勒停了戰(zhàn)馬。
隨即,抬手揮起領(lǐng)旗,高聲喊道:“三軍停止前行,休整片刻。待到未時,在此處安營扎寨?!?
身旁副將們聞,紛紛縱馬離開,領(lǐng)著各自的那一營停軍整備。
…….
烈陽高照,炙烤著定平關(guān)前的大地。關(guān)外一望無垠的荒土上泛起熱浪滾滾,沙塵石碩在陽光下映射的雙眼刺疼。
宇文逸打開隨身帶著的攜壺,將壺中之水一飲而盡。十余萬兵甲在熱潮中依水而憩,康州軍的旌旗隨著些許微風(fēng)無力的晃動。
“傳令!”宇文逸收起攜壺,略帶沙啞的嗓音高聲喝道。
“上將軍!”